筋本就已经扯断,我不但要承受着疼痛,还要想着她疼不疼。有种被扇了一巴掌还要关心一下人家手疼不疼的感觉。
电话再一次想起,我心中的某种情绪又一次爆发了。“靠!烦不烦,不要再打来了!我朝着手机咆哮,然后狠狠地摁下了红色的按钮。”
公交车上的人们都看向了我,然后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对未接通的手机咆哮。
她听不见我的声音,但手机却确实没有响起。
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心里空荡荡的,像期盼着什么一样。在期盼什么?刚刚还觉得恼人的电话吗?
我自嘲地嗤笑一声,还真是挺贱的呵。
手机又响了,铃声不再是那首欢快的《惊蛰·归云》,而是另一首,李博亮的《原来都是梦》。
若能提前说一声,不能永恒,谁还要相逢。
突然发现这首歌唱的好应景,完全唱出了我的心声。我又有点想哭了。
男人是不可以这么脆弱的,我当然不可能真的哭出来,所以我麻利地打开短信,催泪的歌声终于停止了。
短信很长,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她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这件事很复杂,求求你跟我见一面吧,我给你解释。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求求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的手有点颤抖,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她这样的一条短信,我想发泄,不然这些个复杂的情绪会把我逼疯。
或者我已经疯了,因为我把手机从公交车的窗户扔了出去,然后不顾身在公共场所的恶劣影响吼了出来,用那种最大声的,一般趁着没人的时候在山顶上稿的那种。
然后我又笑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笑,而且笑得还很阴森。
公交车上的人们下意识地远离了我,原本拥挤地地方突然多出了一片空白地带,而在空白地带的中心就是我,可我自己却后知后觉。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那手机虽然不贵,但凭我家的条件还不足以奢侈地去买。那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之一,而我刚刚却把它扔了。
4000多啊,快赶上我爸一个月的工资了好吗?我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悔意,于是从车窗口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