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同样模样的另外一个人。
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但瞥见孟莹脚边的影子，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说大半天的，哪有鬼能够出来的？
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孟莹着着实实像是变了个人。
明明外貌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虽偶尔装着懵懵的，但在面对对她有威胁的人的气场，绝对不是原本的孟莹可以拥有的。
“我哪有什么不对？”见许殿这么说，孟莹瘪瘪嘴，“不就是被人推下河，摔了一跤，想通了很多事嘛。”
许殿盯着她。
孟莹委屈地继续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只有你们对我好，他们还想杀我，我要是再和以前一样，哪里还能活得下去？趋利避害，我也该变些了，你说是吧？”
许殿不语，但眼里透着明显的不相信。
这话只能糊弄糊弄鬼了。
但瞧着孟莹不愿意说实话，许殿拽了拽身上的背篓，什么都没再问，转身往外走。
不管孟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孟莹。
许殿要做的就是保护她。
其他都跟他无关。
瞥见许殿就这么不问了，孟莹觉得更古怪，总觉得许家和原身间不像是单单的所谓恩情的关系。
她蹙了一下眉，来不及多想，便上前扣住了许殿的胳膊。
许殿立时回头看她。
孟莹正色道：“你现在不能出去，天色渐晚，外头不安全。”
“你以前想吃山参时，从没这样说过。”许殿忽然凉凉地道。
孟莹：“……”
想起许父的死，孟莹颇为愧疚，毕竟是这身子造下的孽，她诚恳地道：“这件事，你能原谅我也好，不原谅也罢，是我的错，我认，但你不能为此拿自己的性命跟我较劲。今天就别出去了，你信我一回，再晚些会有人上门送钱的。”
孟莹闪着大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越是诚恳越好。
难得瞧见孟莹一本正经的认错，许殿有些恍惚，许父死的时候，他不是没冲孟莹发过火，但孟莹当时是什么反应？
一副绝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模样，还说又不是她让许父从山崖上摔下去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今日她却果断认错，并且诚恳之色，完全不像是作假或者敷衍。
许殿握紧身上的背篓绳子，第一次对这样的孟莹，有点手足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