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背影,沈雨浓一笑,眼光扫过院子里越来越惊慌的丫鬟婆子,淡淡开口,“我知道你们之中,有的人也并不清白。”
院子里众人立刻争相自辩,乱了起来。
谷雨上前一步,大声道:“都闭嘴,听姑娘说!”
“俗话说,法不责众,我今日只罚首恶。账册在这里……”沈雨浓一扬手里的账本子,“这院子里该有哪些东西,送人赏人用了哪些东西,一清二楚。什么东西少了,也不是没处去对照。”
见底下有几个人脸色已经变得雪白,身子也开始发抖,沈雨浓冷笑,这些,大多是从苏老太太或是三太太那里拨过来的人。
“只是俗话说得好,水至清则无鱼。我想,你们也并不是刻意要欺主背主的,对吗?所以,我给你们半天的功夫,拿了什么,还回去。过半晌,我就要开始清对库房了。若到时候还没有,我也不问究竟是谁动的手脚,梧桐轩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发卖出去!”
她的声音不大,也甚是动听。可听在梧桐轩众人的耳中,说不出的冰冷骇人。
沈雨浓起身进了屋子。
自己的主子这般有气势,谷雨得意极了。自觉不能给自家姑娘丢脸,她也端了起来,冷冷淡淡地命令:“都散了吧。”
看着丫鬟婆子们一窝蜂似的跑了,谷雨赶紧追着沈雨浓进去了。
“姑娘,姑娘!”谷雨喜滋滋地请功,“我方才表现得怎么样?”
“不错。”沈雨浓点头,“十足的狐假虎威。”
“姑娘!”谷雨跺了跺脚。
沈雨浓也不管她,扶了林氏起来,笑道:“娘,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您呐,该多走走。”
每天躺在床上,没病也得躺出病来。
“我这一起来,走不了几步,就头晕气喘得厉害。”林氏小声道。她也不是不想动,实在是太难受了。
“我扶着您。”沈雨浓笑劝,“我听人说,乡下的农人,年过六旬还有要种田的呢。每日里动的多了,身体就好。娘看我和哥哥,都喜欢舞刀弄剑的,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几次病呢。您再看看那些个成天屋子里坐着伤春悲秋的,一年到头不得病上几回呀?”
叫了谷雨过来,两个人架着林氏出了门。
春日的阳光明媚耀眼,空气中弥漫着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