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童齐的大脑有点锈,根本不想知道是谁在说话或在说什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电梯。徐老四的包间始终关着门,童齐想他应该是走了吧?她只想快点回家,不想再跟徐老四有什么“意外的重逢”,她脚下生风,就像逃命。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好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童齐自动屏蔽。
终于跨出水榭的大门,童齐东张西望,紧绷着的那根神筋在脑子里“吱吱”作响。她跑下台阶突然从斜刺闪出一个人影,她惊慌的望过去那人站在一辆车前。乔湛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可是童齐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连退了好几步。像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乔湛呆站着,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童齐见到他会像见到鬼一样。
就在他怔愣之际童齐已经跳上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乔湛心里说不上有什么滋味,憋屈、气怒、吃惊、惋惜、还有委屈,他恨不得追上童齐使劲摇醒她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乔湛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用得着问她为什么吗?自己就完全能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因为五年前在童齐人生遭到莫大打击的时候,在童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首先表示出要与她一刀两断,随后又退避三舍远赴他乡。
乔湛想到这儿已经浑身冰凉。
童齐把他看成“鬼”也是应该的,只是他不愿意这样,这不是他想要的。
现实是把锋利的锥子,刚刚又像五年前一样深深扎进心里,疼痛已经使他无法言喻。
有人摇着他的胳膊跟他说着话,他却浑然不觉。
童齐开门进屋,看见齐老坐在沙发上听电视,她尽量深呼吸以抚平颤抖,用平静的语气问:“妈,吃点东西垫垫没?”齐老回答:“吃了点饼干。账都合上了?”童齐想起来自己跟齐老撒的慌,“啊,合上了。有一个住院的电脑上没识别。”
“看看有什么现成的简单的做做吧。”
“好。”童齐放下包,洗了手开始做饭。
躺在床上,童齐不得不逼着自己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她不得不考虑一种做法,但是她还要再想想毕竟这种做法让她十分抵触。她下意识的摸着脖子上带的玉佛,她想到了父亲童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