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一连两年,总会提醒我一声。”女子挣扎的抬了抬头,却很快无力的垂了下去。
不必多问,她自清楚他的来意。
“去吧!”公公听她开口,也未曾回话,只是对身后两位嬷嬷吩咐了一声,就转身疾步出了凤仪宫的大殿。
如今的凤仪宫早已失去了往昔风光,只余满目苍凉。真是讽刺,自她入宫为后,所呆之处,四周只有数不尽的灰尘落尽,所见之景,未有一刻繁盛景象,看到的只满目疮痍。
曾几何时,有她萧锦瑟的地方,便是这本该金碧辉煌的后宫之中,最冰冷破旧的地方。
自两年前,圣上便已下令,连年冬日,在清晨最为严寒的时候,需有宫人往萧氏女身上泼上一桶井中刚挑上来的井水,那水必须冰凉刺骨,冷彻心扉。泼完水后,需大开着殿门两个时辰,让寒风不断侵袭殿中之人。
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刑罚,已经持续了两载春秋。
女子感受着冷水泼在身上,冰凉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冷不防的颤抖,嘴唇早已变为青紫色,但她倔强的不肯吭声。殿门刮进来的风好像刮骨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掠过她的骨碴,她的所有感觉仿佛都已麻木,但那刻骨的痛苦仍然难以忽略。
每当执行冰刑,萧锦瑟感受的,都是寒冷的井水直接刺入骨中。是啊,这身上还有几处是连着皮肉的,她浑身上下早已无一处完好。至今仍苟延残喘,不过是他们不愿看到她死了,甚至不惜用至宝冰山雪莲吊着她一口气。
只有看着她受尽苦楚,历遍极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才能感到欢喜。
“如何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已晕倒数次又醒来,残存的意识已经所剩无几,只依稀间听到有女子的声音飘过来。一人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声音,缓步行来,站在了殿门前。
“今日冰刑已过。”太监恭敬的福了福身,答话时情绪上不曾有半分波澜。
“待本宫去看看那萧氏女。”女子轻哼了一声,莲步至凤仪宫门前,远远看到那个被绑缚的身影,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轻蔑。
“锦瑟。”女人施施然的站在了那样子比最低贱的奴仆都不如的萧氏面前,娇柔的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