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字：“对，我只把她当成妹妹。”
他斩钉截铁的话，让卫致昀又怒又气。
可若让那傻丫头知道，临死也只得到一句妹妹，该有多伤心。
想到此，卫致昀缓缓将刀放下来：“好，记住你今日的话！从此我卫府与你孟家势不两立！”
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向孟纾丞和一侧的梵雪：“我卫致昀祝你二人琴瑟和鸣，恩爱一辈子。”
最后的几字他咬牙加重语气，不像是祝福，更像是诅咒。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孟纾丞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绪复杂而又沉闷。
他不相信卫窈窈病得很重，这可能是她另一种手段。
恐怕她当年嫁给自己，除了想要帮他，更多的为了其他私心。
今日之事，大抵也一样。
这时，一旁心有余悸的梵雪已缓过神，她将手搭在孟纾丞的手臂上，言语轻柔：“原来你已经和离，那我们何时定亲？”
孟纾丞微顿，将她的手拂开：“以后再说吧。”
他独自回了书房，在书桌前处理公文，试图将脑子里乱糟糟的念想都丢出去。
垂眸一看，孟纾丞愣住。
自己竟在纸上，写下了卫窈窈三个字。
他烦闷的放下笔，将纸丢开。
……
另一边，别苑。
卫致昀刚进屋，看着醒来的卫窈窈连忙前去搀扶：“有没有哪里不适？”
卫窈窈被扶着坐起来，目光没有焦距的看向声源处。
可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卫窈窈心一慌，胡乱的抓住身侧人的衣袖：“哥哥，是你吗？”
见状，卫致昀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抬手在卫窈窈眼前挥了挥，终是确定她已看不见。
卫致昀的嗓音带着一丝慌乱：“你看不见吗？”
卫窈窈微怔，目光直直的不知该看向何处。
卫致昀的心一抽抽的生疼，他强忍住情绪，匆忙命人唤来了太医。
不久，梁时初快步而来。
他帮卫窈窈把完脉，抬头问道：“你把最后一颗药丸也吃了？”
卫窈窈轻轻点头。
梁时初震惊的看着她，心中情绪复杂不已，最终叹了口气，朝卫致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卫致昀跟着他出了屋子。
门外，梁时初看着雪花簌簌落下又消融，神色有些悲寂。
半响他沙哑开口：“郡主可能过不了今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