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白不说,还要和玉郎媳妇这样一个外面来的人一起给她施压,冤枉她、逼迫她去死呢?
难道就因为害怕萧玉郎生前那不怎么起眼的衙役招牌么?
一个空名头,在他们心里竟然比一个朝夕相处的邻居更重要么?
再说了,以前萧敬贤还醒着的时候,给村里做了不少好事。村口到镇上的路,是萧敬贤出钱修的,多出来的三口井也是萧敬贤安排人打的。
就因为他昏迷了,所以所有人都把他忘了,要将他媳妇往死里逼么?
魏巍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她忽然间觉得,就算同他们解释,或许也只是毫无用处的徒劳罢了。
“住嘴!”
一声呼喝从里屋传来,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萧敬贤从房里缓缓走了出来。
那些村民先前的愤怒不再,敬畏地仰视着他。
“是三郎醒了。”
有人带头欢呼起来:“三郎醒了,我们村就要发达了。”
代菊先的眼泪刷地奔涌出来。不可置信中又带着几分欣喜。
“我儿,真的醒了?”
七个月了,他一直那么躺着。她日日以泪洗面,他都能没能醒来。
今日,他竟然醒了!
萧敬贤站在人群中,仅仅露了个不耐烦的眼神,周围就又安静了下来。
他们怕他,就像是怕地狱来的阎王一般。全都低下头,不敢正眼看他。
他唇齿轻启,声音淡淡而出。
“刚才,我在里面,听人说我媳妇儿勾搭了汉子,还杀了某个人?”
“还有,我听见有人叫萧豆豆,小野种?”
没人敢吱声。
周光秀坐在地上,再不敢说话,浑身颤抖得如同筛糠。
他将头微微偏向游魏巍,露出个笑容,说:“萧玉郎妄图轻薄我媳妇,他人,是我杀的。”
接着,他又转回头去,望着乡亲们,“你们若是觉得我杀他杀错了,你们拉我去见官儿。”
此言一出,人群里再次炸开了锅。
“原来是这样,萧玉郎真不是东西,竟然想轻薄三郎的媳妇。”
“就是,淫贼,死的活该!”
“应该将那淫贼的尸体扔去山坳里喂狼,不然不足以平民愤。”
“二婶子两口子老老实实的,怎么就带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