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到了极限，嘴中也被咸腥充斥。
她抓着衣角的手骨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紧绷着。
车在一个漂亮的甩尾之后停了下来。
顾靳生冷笑一声：“废物。”
说完，他解开安全带自顾自地下车。
车队的人见状都说他厉害，这次的越野赛冠军拿定了。
顾靳生的目光却停在副驾驶上的楚欢身上，他不耐地敲了敲车窗：“滚下来！”
楚欢喘着粗气，竭力忽视身体中刺骨的疼痛，打开车门。
谁知脚刚沾地就立刻软了下去，整个人伏在地上，嘴里的血从嘴角止不住流下来。
顾靳生心不由一紧：“怎么回事？”
楚欢慌忙去擦，哑声解释：“太害怕，咬破舌头了。”
她一说完，除了顾靳生，所有人都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玩车玩到咬舌头的！”
“太怂了吧！”
他们的哄笑让一身灰尘的楚欢更添几分狼狈。
她知道，车队的人讨厌她除了因为顾靳生，还因为林小冉。
他们和林小冉的关系很好，林小冉死了，他们自然更不待见她。
楚欢摘下头盔轻轻放在一边，忍痛看着面色铁青的顾靳生：“回家好不好？”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再不吃药恐怕她就要晕倒在这嘲弄声中。
顾靳生看着楚欢苍白如纸的脸色只觉烦躁，他冷硬地挪开眼：“我的车从不送废物。”
闻言，楚欢心像是被一跨巨石砸中了一般，说不出话。
她只能安慰自己，他不送也好，免得看到自己病恹恹的模样。
她强撑着站起身，在众人谈笑中踉跄离开。
顾靳生蹙眉握拳，看着那瘦弱的背影消失，心中的烦意不仅没少，反而更多了。
走出赛车场地，楚欢却已撑不住。
她扶着路边的消防栓，泛白的嘴唇开始颤抖。
楚欢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身体渐渐发凉，痛意在此刻好像一下子翻了数倍。
想起检查报告上“胃癌晚期”四个字，她只能苦笑一声。
不知道顾靳生会不会恨一个快要死的人。
楚欢阖上眼，硬生生扛过一阵疼痛。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医院主治医生的电话。
“喂。”楚欢无力地张了张口，“李医生，你好。”
“楚小姐，医院这边还是建议你尽快手术。”李医生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