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他，林小婉脑中的电波一阵跳跃：“先生。”
姚纪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程序员身上。
程序员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仿生人零零一号需要销毁的事我跟您说过，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闻言，林小婉大脑卡顿了瞬。
姚纪年知道程序员要销毁她？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嘴里组织好的话一字也说不出来。
“我还没想好。”姚纪年微拧着眉，眼底带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
“她是个失败品，复刻她的系统资料后，我们能够研制出更像林小姐的仿生人，满足您的需求。”
听了程序员的话，姚纪年沉默了。
实验室顷刻安静到几乎能听到电流声。
林小婉望着他，只觉机械心脏一根重要缆线被剪断了似的。
因为在这片无言的死寂中，她捕捉到了姚纪年的一刻心动。
姚纪年，她的创造者，竟然真的在思考要不要销毁她！
程序员见姚纪年犹豫不决，又劝道：“先生，失败的仿生人具有不可控性，她随时可能会伤害到其他人而被强制销毁，届时我们连复刻资料都没有机会。”
姚纪年转头看向林小婉。
他创造她的初衷就是为了代替去世的林小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个却越来越不像！
想到这儿，姚纪年眼底闪过一抹烦躁。
一直探测着他情绪的林小婉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清澈的双眸渐渐黯淡。
他被说动了吗？
与此同时，大脑中那段陌生代码也加载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一瞬间，之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好像一下都融入了机体，而不是简单单薄的文字数据。
“先生，我能和您单独说话吗？”
听见林小婉突然的提议，姚纪年愣了愣。
他望着那张脸，完全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程序员也只好先离开实验室。
姚纪年眼神复杂：“你想说什么？”
“销毁的事，先生已经有答案了吗？”林小婉一字字反问道。
闻言，姚纪年紧抿着唇，沉默了。
林小婉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如果我是个成功的仿生人，先生会选择销毁吗？”
掌下砰砰的跳动让姚纪年一怔，是心跳，和人类一样的心跳。
良久，他却还是抽回了手：“但你是失败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