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大帅,于情不许,于理不合。”闻人隽眸光淡淡。
骆秋迟突然就觉得心底那抹耐心即将被她眼中的冷清给浇灭。
“不要再叫我大帅了!”他将音量微微抬高。
闻人隽晃了晃眼神,低语:“是。”
“叫秋迟。”骆秋迟抬起粗粝的指腹扶上她的嘴唇。
只要再多一点火候,他就会克制不住,将这半年的思念以吻在这唇瓣上发泄出来。
“是,秋迟。”闻人隽顺从地叫出了他退步后的昵称,但这二字,没有一丝柔情,显得无比生硬。
骆秋迟的狭眸中带着无法压抑的恼意:“你信不信我一枪毙了那姓宋的!”
闻人隽的脸上终是蔓延上一丝慌张的情绪,但转瞬便恢复了平静:“你大可去试试。”
骆秋迟的心沉了下去:“是不是只有那个男人的事,才能在你心底掀起浪花?”
闻人隽不说话。
她已经没有力气这么直直站立,更何况这屋子里还有让她发闷的气味。
“来人,把宋天扬人头给我提……”骆秋迟已经说出了不理智的话。
闻人隽脸色煞白,声音因紧张变得尖细:“骆秋迟!”
她终是遂了他的愿,叫出了他的名字。
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怕了?”骆秋迟也难受,但他软的丢招,她不接,他只能来硬的。
“只要你敢动他,我保证让你连我尸体都找不到。”闻人隽放出了狠话。
那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毫不感激人家,反而要削了他脑袋。
这样的男人,早已不是闻人隽爱着的那个四郎了。
“半年时间,你就对他那么情深义重了?”骆秋迟面色猛然一僵。
“随你怎么想,我的命是他捡回来的。”闻人隽移开视线,眉眼间尽是疲倦。
骆秋迟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涌上四肢百骸。
捡,她用这个字来形容她的命。
“乖,我不会动他,你别再气我,你都快要把我折磨死了……”骆秋迟长手轻轻一拉,闻人隽便被带至怀中。
瘦小瘦小的一团,感觉他再稍微用力一些,骨头都能被他捏碎。
闻人隽眨了眨眼睛,将手指蜷得很紧。
胸口的枪伤,早已愈合,但此刻却疼得让她两眼发花。
这个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再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