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
大约有二十多个平方,上面用原木遮盖,再堆了树枝和干草算做屋顶,一个斜坡上去,有个用木头板子遮挡的洞,大约就是进出的“门”。
自己身下躺着的大约是北方的炕,烧得暖烘烘的,还算舒服。
只是身上盖的东西和身下铺的垫子却不忍直视,是用晒干的一种草扎起来的帘子。
用一贫如洗来形容眼前的场景,再贴切不过了。
赵澜搜肠刮肚地将华国北边偏远地区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却实在找不出这么贫困的地方。
她死死盯着这身着古装的一老一小,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难道自己真穿越了?
灶台下烧火的老大爷一阵猛烈地咳嗽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杵着一根粗树枝做的拐杖慢慢地走了过来。
“大妞,咳咳……快……快喝了暖暖身子。”他气喘不匀地催促道,眼里满是慈爱和关切。
赵澜一下被某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击中了。
眼前的老者像极了早已逝去的爷爷,那个同样满眼慈爱和关切的老人!
她垂下眼睫,习惯性地掩藏涌上来的情绪,在小丫头和老妇人的搀扶下,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接过粥碗。
看到自己的手,她的目光骤然一滞。
这是完全陌生的一双手!
一双属于十二三岁孩子的小手,粗糙开裂,生满冻疮。
果然是穿越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荒凉和孤寂,死死攥紧了她的心。
她已经一年多不曾见过爸妈的面了。
总以为爸妈身体还好,总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和父母相处,却不曾想意外来时,自己连他们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此生再无弥补之日,也再无相见之时!
她的情绪瞬间崩溃,端着碗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小丫头看到赵澜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抽泣着用小手不停地擦拭赵澜脸上的泪:“呜呜……大姐,别哭!呜呜……”
“不哭,不哭了!”
老妇人劝着劝着,自己倒跟着哭了起来:“俺苦命的娃啊!天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要了俺儿的命,又要了俺儿媳妇的命,你还要不要咱这老老小小的活了……”
“老婆子,娃哭,你哭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