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了出来，打湿了两人的衣襟。
“你喝啊，你快喝啊——！”姜赵氏不愿放弃，依旧灌着。
老管家看不下去，上前将药碗端开，哭着喊道：“夫人！小姐太疼了，让她走吧！！”
姜赵氏再也忍不住的抱着姜窈嚎啕大哭：“走吧，都走吧，你爹和你哥哥会护着你的，莫要害怕，到了下面再也不会受苦了……”
大约半炷香后，姜窈攥紧姜赵氏衣袖的的手，终是脱力地垂了下去。
只是，自此她的眼睛再也没闭上。
王府。
天外一声惊雷，裴晏清惊坐起来。
胸口是窒息一般的疼痛。
他喘息了几下，才披上衣服下了床。
风雪漫天，裴晏清不知为何走到了寄秋院。
院内除了那棵梅花树，其他都已烧的残破不堪。
裴晏清望着那满地的梅花瓣出神，那花似乎渐渐的与姜窈的脸重合。
他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十里红妆，姜窈挑开盖头，笑靥如花。
但不知何时，她便再也没有对自己笑过了……
突然间，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裴晏清几乎站立不住。
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一般……
在梅树下，裴晏清想了一夜，似有了什么决定。
天色刚亮。
他便唤来随从：“备马，去姜府。”
这三年他不满太后随意的旨意，不悦姜窈的“暗中算计”，可姜窈爱他这件事并不作假。
他突然想再给姜窈一次机会，若她肯认错，休书作废也未尝不可。
出得门的路上，随从有些为难。
“王爷，姜府……已经败了，府邸也卖了，姜家如今只剩下姜夫人和管家了。”
裴晏清停下脚步：“何时发生的？”
“三日前。”
三日前？！不正是姜窈火烧寄秋院那日。
姜窈那时的绝望眼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裴晏清呼吸一窒，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可不过才离了王府一里不到，裴晏清便看见一老人拖着一口薄棺，一满头白发的老妪捧着排位踉跄着与他迎面而来。
在擦肩而过那一刻，裴晏清身形一僵。
他勒紧缰绳，策马奔回，对着那两老人的背影吼道：“站住！”
姜赵氏缓缓地转过身。
裴晏清瞳孔一怔，颤抖的话瞬间被卡在喉中，目光直直定在姜赵氏手中牌位上：爱女姜窈之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