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鼻梁将光在他脸上分割开来，半明半暗。
无形的压迫感让凉纾无法动弹，只敢低着头站在门口。
“过来。”
低哑的嗓音让她一颤，心中更多了几分惧意。
“别让我说第二遍。”
听着男人变冷的语调，凉纾攥紧了手，生硬地迈开了腿。
可刚一靠近，她便被一股蛮力拽过，狠狠摔在沙发上。
凉纾心一悬，挣扎着起身，顾寒生却死死按住她的手，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凉纾呼吸都慢慢窒住了。
“想逃？”
滚烫的气息她洒在脸上，亲密的距离却因对方摄人的气势没有半点暧昧。
凉薄的目光让凉纾眼眶泛酸，更勾出了她不愿回忆的往事。
她扭过头，竭力克制着动荡的心。
见凉纾闪躲，顾寒生狭眸一眯。
他捏住她的脸，逼迫她直视自己：“因为心虚，所以找不到借口？”
凉纾胸膛一颤，只觉心沉浸了冰窖。
顾寒生嘴里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刀子，一点点剜着她的胸口。
“真相在你眼里重要吗？”凉纾无力反问。
听了这话，顾寒生目光一冷：“凉纾，你该感谢我的大度让你不至于蹲大牢。”
凉纾眼睫颤了颤，被他荒凉的话刺的满心悲凉。
他所认为的“大度”，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看着身下竭力隐忍泪水的凉纾，顾寒生心口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沉闷，更加凉薄的话也卡在了喉咙。
他不耐松开手，语气冷凝：“再敢伤害晴晴，我一定让你后悔这么早出院，滚出去！”
闻言，凉纾眼神恍惚了瞬。
她撑起身，带着满目疲倦和哀戚一步步离开。
重回寂静后，顾寒生点燃根烟，却仍旧驱散不了脑子的躁意。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莫骏祈。
他捻灭烟，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手机中传出莫骏祈兴奋的声音说：“听说你要结婚，我特地从法国赶回来了！”
顾寒生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凉纾刚刚躺过的沙发上。
“恭喜你啊，终于和她修成正果了。”
顾寒生神情微沉：“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和晴晴也不用等到现在。”
话音刚落，那端的莫骏祈语气突然多了丝迷惑。
“晴晴？不是凉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