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盛枳深思着，脑中忽然划过个念头。
她想起前一天醉酒的程砚南喊出的那个名字，以及他朋友的那句相像，一切仿佛都连了起来。
与人深夜亲吻的人不是自己，那么就是温嘉。
虽然不能确定，却也是十之八九。
可发出这张照片替温嘉解围的人又是谁？
盛枳脑海里划过程砚南的面容，转瞬就被她死死压下。
怎么可能呢？
他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但心里那股恶念像是栽种在沃土，疯狂生长。
泪意控制不住地涌上眼眶，盛枳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流下。
她深吸了口气，给程砚南发了条消息：“是你吗？”
可这条消息像泥入海，再无回声。
翌日深夜，盛枳拖着一副似乎空了的躯壳回到家。
屋内反常的一片光亮，程砚南正坐在沙发上。
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正放着一份离婚协议。
盛枳下意识看了眼墙上日历，初六。
说好初七离婚，现在只剩下一天，他已经等不及了吗？
盛枳满是疲惫的眼底染上一抹苦涩。
“程砚南，如果我说结婚证的事和我没关系，你信吗？”
程砚南冷冷抬眼，嗓音寡淡：“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盛枳心一沉，现在网上的舆论都是攻击自己的，温嘉彻底洗白，他便说不重要了。
被压下的念头再度涌上。
盛枳紧攥着拳，再次发问：“所以后来爆出来的那张照片，是你做的吗？”
程砚南微眯起眼，冷厉的目光中染上些晦暗。
他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盛枳：“离婚协议，别让我等太久。”
程砚南……默认了。
震惊吗？不意外。
可盛枳心里如凌迟嗟磨般痛楚。
为了保护温嘉，程砚南竟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到前面，替温嘉挡下所有伤害。
眼泪在眼眶氤氲，盛枳唇畔微颤：“既然你一直在等她，三年前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程砚南身形一顿：“你们长得很像。”
万箭穿心。
一瞬间，盛枳心口处传来剖心剜骨般的疼。
原来，她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替身，温嘉的替身。
那么，这些年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解释。
盛枳双眼通红紧盯着程砚南离去的背影，嗓音嘶哑：“程砚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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