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说你去临海市参与医疗救援了？”顾父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担忧。
顾小艾心头一暖，笑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道理可是您教导我的。”
“你又不会游泳，在那边一定要多注意安全。”
同为医生，顾父明白自己女儿心中所想，更清楚她肩上的责任。
顾小艾对着视频点了点头。
看着父亲两鬓微微泛白的样子，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病情。
“爸，有个事我想告诉您。”
她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更怕今天这通电话是最后一次。
“我……生病了。”
顾父脸上的慈笑渐渐凝滞，看着顾小艾的神色变得严峻。
“什么病？”
顾小艾抿了抿唇，声音很轻：“胃癌。”
一时间，视频那端的的顾父骤然红了眼眶。
他看着顾小艾，久久没有回话。
两人都沉默着，静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顾父沙哑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顾小艾顿了顿，有些艰难出声：“四个月前查出来了，已经是晚期。”
视频一阵晃动，顾父攥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顾小艾不敢看镜头，泛红的眼眶溢满了泪水。
“爸，我的银行卡密码是妈的生日，折子在老家房间的保险柜里，密码是您的生日。”
她说着，嗓音不由自主变得哽咽。
“里面钱不多，但都是女儿攒下来准备给您的养老钱。”
视频电话那一头的顾父红着眼，饱经风霜的脸竟有了无助的挫败感。
“小艾，你知道爸身为医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顾小艾微怔，摇了摇头。
顾父哽咽了一下，抬手挡住了双眼。
“是我当年没能救回你妈……”
他行医半生，救了无数病患，却对自己妻子的病束手无策。
而眼下顾小艾的病，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顾父布满皱纹的手在脸上抹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
“小艾，我们顾家人不能轻言放弃。”
他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希望有曙光。”
顾小艾看着父亲眼中殷切的期盼，她擦了擦眼角的水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好！这次救援回去，我一定好好治疗，争取多陪陪您。”
顾父郑重点头，眼眶也是湿润：“爸信你，你妈也会在天上保佑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