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无法直视顾禾眼中的痛色。
又心虚掏出了一张支票，塞进顾禾的大衣口袋里。
“这五百万你拿着，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至于其他的，妈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李丽就匆匆离开。
顾禾站在原地，试着忍回眼中热意。
不是很早以前就对母爱不抱期待了吗？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缓了许久后，她才踏进航空公司。
走过大厅，顾禾刚准备进电梯，就见两位空姐嬉笑着走出，口中说着——
“快去训练场看热闹，听说程远辞为了平息网上的谣言，要跟陈妍直播求婚呢！”
顾禾愣住，第一反应是不信。
程远辞如果知道了网上的谣言，又怎么会误会自己在算计他呢？
可心里虽然这么想，顾禾还是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抵达训练场。
只见，满地都是红玫瑰。
人群中央，穿着白色机长制服的程远辞正拉着陈妍的手，满脸的温柔。
众人起哄，他们两人般配极了。
可只有顾禾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要凉透。
原来……程远辞什么都知道。
生气训斥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误会，就是单纯厌恶自己而已。
所以，哪怕她声名尽毁，他也不在乎。
顾禾再也无法看下去，红着眼跌跌撞撞离开训练场。
天空，大雪飞扬。
顾禾沐着雪花走着，不一会儿雪就落了满头。
她凝着玻璃窗上倒映的自己，忽然想到一句话，“他朝如若同沐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眼泪再也没忍住全数涌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禾浑浑噩噩回到了公寓。
房间内一片寂静。
脱掉大衣的时候，李丽塞进来的那张支票忽然掉了出来。
顾禾凝着冰凉的支票，只剩一阵绝望。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爱她，也没有人在意她。
就连自己要死了，也不过是自己亲生母亲口中让自己放手的理由。
想到这里，顾禾有些自暴自弃的走向冰箱，拿出瓶伏特加倒入杯里，一点点饮尽。
直到夜幕降临，客厅房门才传出动静。
程远辞刚走进来，就看见顾禾面色潮红的靠在床边，手边拿着的是已经空了的酒瓶。
他蹙了蹙眉，上前两步走近了些许，酒气扑面而来。
顾禾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忍着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