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尽足了为人妻的本分。
这时,程母放下了筷子,摘下腕处的佛珠纂动着:“小苒,自打四年前你小产后,肚子就再没动静,羡烨常年征战在外,膝下不能一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薛小苒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程羡烨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薛小苒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程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薛小苒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程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程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薛小苒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程羡烨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程羡烨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薛小苒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薛小苒一言不发。
程羡烨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薛小苒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程羡烨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薛小苒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程羡烨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薛小苒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薛小苒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程羡烨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程羡烨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薛小苒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薛小苒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