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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玉佩就认定江映月是您的女儿吗?”她忍不住问道。
贤妃步伐一顿,柳眉微蹙:“放肆,本宫断不会认错自己的骨血。”
唐灼灼噎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会认错——
玉佩是她的,可她是谁?她又是谁的骨血……
锦绣苑。
唐灼灼倚坐在窗前,神情空洞苍白。
小枝看着托盘内的白绫,站在一旁小声啜泣。
“夫人,他们欺人太甚。”
唐灼灼叹息一声,宽慰地拍了拍小枝的手背:“莫哭,还有时间。”
小枝听得唐灼灼的话,眼眶更是涩红。
她是唐灼灼的陪嫁婢女,这些年自家主子过的什么日子,她全都看在眼底却无能为力。
白绫是贤妃赏的,有些事纵使心不甘也成了定局。
休整片刻,一主一仆两人乘坐马车回了唐府。
这些年自嫁入霍府,她回来的时间少之又少。
今日这趟回来,怕是最后的永别了。
“灼儿,怎的突然回来也不提前派人捎个信?”唐夫人见到唐灼灼,惊讶之余满是欣喜。
唐灼灼看着母亲眼角新添的几道皱纹,心底的涩意怎么都压制不下。
“女儿想爹娘了,便偷摸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像小时候那般拉住唐夫人的胳膊。
唐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爹处理公务去了,晚上才能回。你在霍府过的可好?霍裘可有欺负你?”
唐灼灼鼻头一涩,连连摇头:“他待我很好。”
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那便好,他若是敢欺负我们灼儿,母亲定要去霍府讨要个说法。”唐夫人说道。
唐灼灼隐忍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她抱住母亲,泪水无声淌落。
“娘……”
她要怎样才能将白绫一事说出口,要怎样才能告诉母亲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
傍晚,唐恒从县令府回来。
看到唐灼灼,他严肃而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
“灼儿回来了,阿裘没和你一起?”
唐灼灼笑了笑:“他最近比较忙。”
常年洞察秋毫的唐恒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但也没拆穿。
“他身为锦衣卫天性薄冷,你多主动和担待,方能护好夫妻之道。”他语重心长说道。
唐灼灼点了点头。
一家三口在饭桌上用着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