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难以为她做顿美食,也不能送她离开,倒不如将它煮在孟婆汤里。”
“七渡,这就是那秦萱的记忆?”宋卿卿接过,细细看着。
七渡道:“这便是她的记忆。”
宋卿卿欲言又止,只得转身蹲下,轻轻拍着秦萱:“七渡,其实,我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卿卿你直说就好,我七渡虽说有些愚笨,但对那些人世之情,我还是颇有研究的。”,他眼眸狭长似流水,温润如风,唇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眼里藏着无尽的哀愁。
“白芷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宋卿卿抬眼望了下狭小的牢房,有些伤感。
“绝非好人,也绝非恶人。”七渡轻笑着:“有些人,善恶难辨,白芷就是这种人,对人冷漠无情,对秦萱又如此有情,卿卿,你可知,这种人最是令人纠结,这是让人爱恨难辨。”
“爱恨难辨,七渡,我不懂。”宋卿卿摇摇头:“她大可以向秦萱直说是毕筠要挟她,又何必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七渡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宋卿卿头发道:“白芷这类人,他们最不屑的,就是解释。卿卿,有些人身处深渊,别人只需要给她一点点光芒,一点点希望,她就会为其飞蛾扑火,用一辈子,纠缠着那一点点足以让自己粉身碎骨的烛火。”
“真的会有这么傻的人吗?”一股无缘由的悲伤蔓延上宋卿卿心头。
“比比皆是。况且,就算白芷解释了,她最终,也是会死去。”七渡无奈地说。
宋卿卿愣愣地,试图探究七渡话语里的疑惑,却发现自己始终想不明白:“为何?”
“你可曾想过,那画为何会在白芷手中?”七渡声音里满是酸楚。
“不知。”
“此画善于蛊惑人心,知晓白芷心病,何尝不是它的机会。”七渡踱着步,身形修长,更显落寞之感。
“蛊惑人心,那毕筠……”宋卿卿有些惊恐,细细想来,也觉得他性情古怪,为人矛盾,如此看来,也是受了那画的蛊惑,加深了恨意,便不择手段的对付白芷。
七渡点点头。
宋卿卿攥紧了衣角,有些心慌:“原来如此,怪不得芦生——”瞬间,她内心一阵剧痛,连忙捂住胸口,头上大汗淋漓,嘴唇发白。
七渡赶紧上前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