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是脚踩着他的腿让他能好好跪着,最后是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头抬起,让他能够看见眼前的身影。
他们口中的这位将军,此时背对着他看着被挂在墙上的地形图,赢子苏仔细看着这位穿着铁灰色战甲的将军,想试着猜出他是哪位秦将。
当年参与平乱的将军有王翦父子,而当时的王贲年轻气盛对军中事务极为上心,眼下应该是去练军了。
在夜里还能这么勤奋地查阅形图的将军似乎也就只剩下王翦将军了,难怪能被后世评为战国四大名将,赢子苏打心里地佩服。
王翦看了地形图好一会儿方才转过身,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赢子后苏缓缓跪坐在榻上。
“虽然是叛军,但还是我们秦国人,你让他跪着是在侮辱他,还不将他请起?”王翦端起陶壶往杯子里砌上茶水。
那亲兵不敢怠慢,立刻将赢子苏拉了起来,同时还用手帮他拍去膝盖上的灰尘。
赢子苏内心感到一丝温暖,心想这就是名将风范么?不鄙夷俘虏,把其当作同类人平等对待,要是我能活下来我肯定要跟王翦将军混。
王翦示意亲兵接过自己手里的这杯茶,常年跟随将军这名亲兵也自然懂是什么意思,他接了茶水然后喂赢子苏喝下。
“刚粗略扫了你几眼,你不是叛军吧?”王翦淡淡地说。
赢子苏暗念一声坏了!他刚好像忘了一茬事,王翦身为名将,在风范不凡的情况下肯定也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力。
这眼下很明显了,王翦看出了他的异样。
“既然是叛军,那也是往成蟜的军营方向走,我派出的探查部队是不敢往那个方向去的。”王翦笑笑,“而且你身上那件皮甲的伤痕也暴露你了。”
赢子苏条件反射地低下头,在他的皮甲靠近左腹的位置,有着被利器捅破的痕迹。
他皱起眉在心里懊悔,刚才在尸体堆看自己身上皮甲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这真是把他往逃兵上坐实了。
他若是能早点发现,就该跟那位被抹了脖子的士兵换一件皮甲,说不定王翦还能心生慈悲,将他留下然后将功赎罪。
“去把他的衣服掀开。”王翦对亲兵下达命令。
亲兵点头,将赢子苏的皮甲卸下,然后将内衣掀起,果不其然,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