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时,竟生出了退缩之意。
她会愿意见他吗?毕竟是自己亲手把她嫁到这里,他有时远远的看到她,并不敢上前打扰,更不敢让人去探查她过的好与不好。
很怕知道那个答案,怕二人在朝夕相处中,日渐互生情愫,又怕她过得不好,会让他不顾骂名抢夺臣妻。
如今他后悔了,可悔之晚矣!
张左全听到下人的禀报,从朝昔苑里大步走出来。
跪下行礼道:“微臣不知圣上大驾光临寒舍,未能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伍子義知道不该埋怨他,更该怨恨的是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把满腔的怒火撒到他身上。
“张将军只有这一事需要向朕讨罪吗?朕的义妹在何处?” 漆黑的眼眸锐利森然,含带着满腔怒意。
他就知道皇上是冲着妻子安歌来的,眼前这位新帝看妻子的眼神,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哥哥对待妹妹的情谊。
他也是个男人,知道那宠溺的眼神,是男子看向心爱之人的,可每每都只能装作不知,垂首站在皇上身后。
“郡主突然逝世,微臣心里也是难以接受,可她走的就是很突然。。”
伍子義不想再听下去,绕过他径直走向朝昔苑的正房,看到房门处有一口莲花锦鲤的池缸,让他顿住了脚步。
耳边响起年少时,安歌小心翼翼的跟他说:“公子,可不可以在廊下放两口瓷缸呀?”
他当时是怎么回的?
想起来了,先是语气冷冷地反问道:“放那做甚?如果下人懒怠,里面的水不及时更换,成为臭水,你是想熏着我不成?”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的局面对他极为不利,一是好多埋下的桩子,被杨皇后与萧知善给拔出来不少,二则是他朦朦胧胧地发现,对安歌越发的宽和与纵容,内心深处开始惶恐不安。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他那继母竟然想要做出意外走水的假象,让他葬身火海,亏了门口的两缸水,救了他与安歌一命。
身后跟着的鱼乌,见皇上一直盯着那两口缸,一时不明其意,只得硬着头皮小声儿提醒道:“陛下!”
这才让伍子義回神儿,迈开冻得有些发僵的双腿。
屋内燃着不少蜡烛,照耀的犹如白昼,新帝的义妹永福郡主,所居住的地方,如此简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