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恩断义绝。”
他永远记得，当年宿家遇难，宵小群起攻之。
自己联系不上徐今歌，担心痛苦之时，却在敌首丘禹身边见到了她。
五内俱焚之痛，不过如此。
徐今歌满眼希冀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她被扯得踉跄一步，几乎栽倒下去。
她手腕的仙铃叮铃一响，护住了她。
宿暮衍眸光微顿，看着仙铃眼中蓦生戾气。
他冷声道：“仙铃给我。”
“不，不要……”徐今歌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只能重复这一句。
这是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两人一人一个，她从收到就再也没有摘下过。
宿暮衍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就算你护着又如何？另一个仙铃我已经毁了。”
徐今歌胸口一窒，面上血色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宿暮衍冷嗤一声，松开了她，转身便消失在了院里。
而院中的徐今歌，已疼得不住战栗，她用尽最后力气唤来仙鹤。
仙鹤驮着她离开宿家，朝忘忧岛而去。
忘忧岛，遮天蔽日的桃花已经开了千年未谢。
朵朵粉云下一幢木屋内，桃夭收回诊脉的手，神色复杂。
徐今歌冲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已经习惯了，不疼的。”
看她这般模样，桃夭心中更觉难受。
“丘家祖传‘恨心’毒至阴至狠，若你金丹未裂，或许我还能试着驱毒。现在却只能保你性命罢了。”
闻言，徐今歌苦笑一声。
当初她为了救宿暮衍，强提灵力，导致金丹破裂，接着逃出丘家又中了‘恨心’，想来竟像宿命一般叫人无奈。
桃夭拿出新练丹药，嘱咐道：“切莫再妄动灵力，若是金丹碎了，你会死的。”
徐今歌将药收好，故作轻松：“我不会死的，我当初不是说过，要和你做永远的朋友。”
桃夭神情复杂：“好，你要记得。”
……
回宿家的路上，徐今歌神情低哀。
毒发越来越频繁，她还能坚持几时呢，摩挲着腕上仙铃，她凄然一笑。
有个决定，她想了百年，如今也该做个了断。
宿家书房，夜明珠照的黑夜也如白昼般明亮。
很快，门被推开，徐今歌走了进来。
宿暮衍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那样的人，怎配他看一眼。
“暮衍。”她开口唤他。
宿暮衍头也未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