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话，心里满是苦涩。
她素手轻轻揭开了盖头，不顾丫鬟婆子诧异的神情，往外走。
沈季两家曾经有来往，沈栖舟也知道这府邸的各处在哪儿。
她一路到了书房，果然里面还亮着烛。
不顾丫鬟小厮异样的眼神，她一身红装走了进去：“北淮……”
季北淮正坐在案前，提笔写着奏章，闻声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沈栖舟。
“你不好生在新房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沈栖舟缓缓张口，声音沙哑：“我想回家。”
“你刚嫁入我季府，如今归宁之日未到，你回去，是不顾我的脸面吗？”季北淮冷冷回。
沈栖舟愣住，望着季北淮俊朗的面孔，喉中苦涩更为浓烈。
季北淮被她看的有些不耐烦。
“若无别的事，就回房。”
沈栖舟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她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兄长战死的事？”
两天前，季北淮的话句句在耳。
季北淮写字的手顿住：“你若是来兴师问罪，应该找你父亲，他也知。”
沈栖舟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住。
季北淮再也没了耐性，起身从她身边离去。
……
夜深露重。
沈栖舟在书房门口，站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回了丞相府，行至门口，原本挂满红绸的府邸，此刻都被白色丧幡取代。
沈栖舟红了眼，抬手敲门。
管家打开门，看着一身红装的沈栖舟，赶忙迎她进门。
才踏进府邸，沈栖舟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灵堂，还有那尊漆黑的棺材。
“栖舟？”沈丞相红着眼站在棺材旁，看到不远处的她，“你怎么回来了？”
沈栖舟看着父亲，一日不到，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爹，您怎么不告诉我，哥哥出事了？”
沈丞相不由得摇头，喉咙哽咽：“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过来给你哥哥磕两个响头吧。”
沈栖舟听到父亲没有否认，鼻尖顿时酸涩不已。
十年，她和父亲十年没有见到哥哥，没想到这次相见竟然是天人两隔。
沈栖舟走上前，朝着棺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而后她站起身：“爹，我想见见哥哥……”
管家这时让人推开了棺盖，沈栖舟看着里面，竟是衣冠冢。
而其中，她曾经给哥哥缝制的护心甲上，满目鲜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