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凌山晴怒极反笑,将契约扔到他的脸上,你给我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不就五十两银子吗,我多替人抄抄书就挣回来了。查子安脸色潮红,不满地将契约摊开,五百两?这,这......
查子安瘫倒在地上,脸色一片惨白,酒也醒了一大半,贫贱妻不可弃,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君子重信,我定要去跟他们说理去!
凌山晴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拽着他的耳朵,上哪儿说理去?你当这些人跟你一样傻?你给我跪着!
这是泼妇吗?
查子安也怒了,女子要讲三从四德,你怎么今天跟变了人似的,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查子安怎肯低头跪妇人!你——我——
凌山晴懒得听他叨叨,朝他膝盖窝踢了一脚,查子安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前世的说话方式难以改变,凌山晴的火爆脾气一上来两头牛也拉不住。你也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用妇人换前程,这就是圣贤书里面教你的?大丈夫就该是如此做派?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娘子的话像是冰凉的水,将查子安心中醉酒后的燥热浇灭了一半,他猛地清醒了,却也想不出话还击她。这件事确实是他的不对。认错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的。
看他不甘心地要站起来,凌山晴接着说,你这一跪,跪的不是我,是你往日读过的书,修过的学!卖妇求荣是为不仁,抛妻弃子是为不义,违背婚约是为无礼,被人蒙蔽是为不智,书中的五常你毁了四常,你该不该跪?!枉许老夫子对你赞言有加,你却辜负了他的期望!
这番话又给了查子安重重的一击,他面色潮红,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酒的后劲儿,话在口中吞了又咽半天才吐出一句,何时你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怎么与往常大有不同。
脑袋上猛地一疼,凌山晴伸出两只手指弹了弹他的脑门,话虽平淡,里面却有股淡淡的寒意,去了趟阎王府,阎王看我这辈子积了福不肯要我留下,将我遣回来教育你。
查子安听得稀里糊涂,想要把话挖仔细些,问她怎么就进府了,脑袋却突突地一阵疼,酒劲儿这是真的上来了。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