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忘记了。我抬起头看见滕越还饶有兴致地望着我,好像在等待我的回答后再泄洪般重新打开他那话匣子。
“噢,我先前好像是哮喘发了,脑袋缺氧,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喊你来说说话让我没有那种梦境般飘忽的感觉。”我不敢肯定地回答。
“噢~噢~噢,这回我是药丸,治哮喘的胶囊,但是现在你看起来感觉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这颗药丸闻到药味就能治病啦,我觉得作为回报你应该请我喝两杯。”滕越还没说完就去开酒柜,手指一排指过去取出了那瓶茅台,那瓶比这房子还久的茅台,我一直没舍得喝。
滕越在橱柜里只取了一个杯子出来,在我面前很慢地倒酒直到倒满一整杯,然后快速地举起来一整口喝完,吐口酒气接着慢悠悠地倒第二杯,边倒边问:“那现在呢?是不是该聊点别的。”
“不,滕越,现在比较晚了,喝完睡觉吧,那一整瓶都是你的,我先睡了,你睡沙发上吧。”
“等等,西,你知道我过来之前在哪干什么吗,我在音乐酒吧里喝着啤酒,身边有四个,不,是五个漂亮的辣妹,其中有两个我都非常谈得来。甚至我们都谈到可以去我家了,这时你来个电话让我撇开辣妹顶着最大的心理恐惧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到你家,就是为了在你那莫名其妙的原因之后让我喝两杯酒然后睡沙发?而且这酒不能算是你请我喝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抱歉,滕越,我先前确实需要找你过来聊聊,但是打完电话之后我感觉好多了,我没再给你打电话是不想让你认为我在耍你。”
“你已经耍了我,西,我真的很生气,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吗,那是因为只有你认为我是正常的,但是现在我觉得你也当我是神经病一样耍我,大家是对的,神经病可以有很多朋友,自闭症不该有朋友。”滕越不等我解释就夺门而出,而且走的时候还摔烂了拿在他手里的那只酒杯,我的橱柜里只有两只酒杯。
我没有追出去辩解,因为我了解滕越。我相信他在房子外的夜里吹几阵风后就会回来的。
我是在离家出走后认识的滕越,他是我仅有的朋友。我们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