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异常刺眼。
陆北炀黑目在她身上扫过，对着走来的张妈嘱咐：“带她去客房。”
“是。”
姜念敛去眼底情绪，感觉喉间如同针刺，说不出一句话。
客房的洗浴室里。
姜念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淋遍全身。
她颤着手拿起洗浴台上的柚子叶，用力揉搓身上的肌肤，肉眼可见的起了一片红印。
三年前，她为了陆北炀不被牵连，甘愿承受，结果在审案的那天她才明白，真正犯错的人是阮柔。
她平白为别人受了罪，反到头来却嫌她满身晦气。
淋浴的声音变得更大，绵延的流水浇遍了她扬起的脸。
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水渍还是眼泪。
想到楼下的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姜念就好想一直这样洗下去。
但可惜，张妈已经走来敲了敲门。
“太……”她顿了顿，又换了称呼，“姜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叫你下楼。”
“好。”
姜念哑声回应，关上了花洒。
换上一件简单的衬衫后，她缓步走下楼。
阮柔就坐在曾经她的位置上，和陆北炀一边夹菜一边闲聊。
哪怕她已经走了过来，也没有任何要避嫌的打算。
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姜念推开椅子，坐在了两人对面。
这时，张妈端来了一盘清淡的白豆腐放在了姜念面前。
姜念脸上褪去血色：“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习俗，吃一块白豆腐，出来以后清清白白，是个好预兆。”
嘴上这样说着，但阮柔眼底的讥讽怎么也挡不住。
这样堂而皇之的侮辱，就像是将她的尊严硬生生踩碎。
姜念脸色苍白如纸，她看向陆北炀：“我爸妈在哪儿？”
陆北炀寒眸微压，没有回答。
身边的阮柔红唇抿了抿，将下巴抬了抬：“姜念你还不知道啊？”
她的视线和陆北炀有过一瞬的对接。
像是有所察觉的隔了些距离，又说道：“你先吃完这豆腐，我就告诉你。”
姜念闻言，手不觉的蜷缩，只觉得待这的每一秒都无比艰难。
她好想逃回到爸妈身边，只当做一切都是噩梦。
当她的视线落到陆北炀的时候，男人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只是从容用餐。
几番挣扎后，她拿起手中的勺子将没有味道的豆腐一点点含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