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嘴里塞的这块抹布不知放置了多久没洗，一股恶臭的霉味，熏得她胃里翻涌，苦不堪言。
孟兰雨本想亲手去取她的心头血，趁机捅死她，但牧承瑾不想让她沾染鲜血，便代劳了。
扒开她的外衣，一把扯下她的肚兜，牧承瑾一愣。
她的左胸上，赫然是一个蝴蝶的印记！这不是当年在救命恩人身上看到的吗？
见他怔忪，孟兰雨咬碎银牙，“呀”了一声：“这不是和我的胎记一样吗！”
牧承瑾回神，眸色阴沉。是了，他与孟兰雨欢好之时，便是亲眼瞧见了她的蝴蝶胎记，也就是这样，他对孟兰雨就是自己恩人的事情深信不疑。
可齐嫣语身上也有，那就说明这个贱人心机深沉，连这个胎记都想到要仿制了！
他怒火中烧，抬手又是一巴掌，将她的头打偏。
“嗡”的一声，齐嫣语感觉自己的脑袋短暂地失去意识，要不是被人按在这里，恐怕已经被掀翻在地。这巴掌好大的力道，嘴里竟传来一股腥甜。
“救我儿子重要，待会儿再和你算总账！”
牧承瑾眸色一凝，手里的匕首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痛，太痛了。
齐嫣语被堵住的嘴里“呜呜”作响，尽管被人死死钳制，她还是奋力反抗。
牧承瑾拿了青瓷小碗接了满满一碗的血，随即像扔破布一样，将齐嫣语丢在地上。
刚才的反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心头的血液汩汩流出，她是医者，知道自己不能再动，否则血会越流越多。
没有人来给她止血，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给小世子煎的药早就好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此时取来了药引子，直接和药混合在一起就可以喝了。
牧承瑾亲手给儿子喂药，孟兰雨殷勤地拿着帕子为世子擦拭嘴角流淌下来的药汁。
喂完了药，太医号脉，说小世子脉象平稳了不少，牧承瑾这才放下心来，又走了出去。
他取来纸笔，大手一挥写了几个字，走到仍躺在地上闭目喘息的齐嫣语身边，伸腿踢了踢她。
对上她澄澈的双眸，牧承瑾心中一震，却立刻赶走心头异样的感觉，将轻飘飘的一张纸丢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她虚弱地问。
他的语声里不带一丝温度：“休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