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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乐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转身往棠院而去。
冬色冷人。
棠院内皑皑白雪,更显冷寂。
戚浔一步步走过,脑海中充斥着过往陪在陆玦身边的所有回忆。
直至桌前。
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瓷瓶,戚浔伸手拿起,只听其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轻晃了下。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好像有什么晃了下。
戚浔握着药瓶的手微紧,许久,才将药封打开。
一枚漆黑的药丸从瓶口滚出,落在掌心。
戚浔看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时,背后响起一道脚步声。
回头就见陆玦走进来,一身白衣,长发高束,端得一副主子相。
可戚浔看着此刻的他,心里从未有过的冷凉。
四目相对。
戚浔看着眼前男子清亮有神的眼,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桐乐姑娘让我带话给您,她有些累了,晚些再来见您。”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
戚浔听着,握着药的手紧攥:“主子没什么要同戚浔说的吗?”
陆玦目光扫过她攥成拳的手,却没说话。
戚浔喉咙有些发梗,再度发问:“主子可否告知戚浔,您未曾用药,眼疾是如何好的?”
陆玦神色不明,刚想开口。
却有被戚浔打断:“或者我该这样问,主子你其实从未患过眼疾,对吗?”
问这句话时,她面无表情。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内里的一颗心早已疼到麻木。
只有陆玦从未患过眼疾,那曾经所有的不解才都有了答案。
为何他不能视物,却无需他人搀扶,如履平地。
为何能轻易知晓她隐瞒了伤势,寻到伤处!
……
想着这些,戚浔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可听着这些,陆玦依旧面无波澜:“半月之期已到,明日你便入陈王府。”
他声音冷凉,像是盆冰水彻底冷透了戚浔的心。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很久很久才开口:“陆玦,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一把趁手的刀,是吗?”
这是九年来,她第一次唤他陆玦,只为了一个答案。
陆玦没有半点迟疑:“是。”
一个字,如同判刑。
这一刻,戚浔再不能直视他,别开眼:“陈王府我会去,这是我为你做的这最后一件事,也算偿了这九年的恩。”
闻言,陆玦眼底闪过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