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起：“明日起，你便跟在桐乐身边伺候。”
戚浔愣了下，却还是拱手领命：“是。”
她话落下，陆玦没有开口。
气氛慢慢有些凝固。
但很快，就被陆玦身旁的桐乐打破：“阿玦，我有些累，想休息了。”
“戚浔，带桐乐去蓉院。”
蓉院离棠院很近，亦是府内除了棠院最大的院子。
看来陆玦真的很看重桐乐。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戚浔却没有别的想法：“是。桐乐姑娘，这边请。”
目送着戚浔和桐乐一行人进入府内，近侍将药呈到陆玦手边：“主子，戚浔姑娘似是受了伤，衣衫心口处尽是血色。”
闻言，陆玦只是拿过药，指腹摩挲着药瓶，许久没有说话。
另一边，蓉院。
安排好桐乐的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戚浔看向床榻上坐着的桐乐：“姑娘好生休息，我在门外守着，若有事您叫我便可。”
话落，她便退了出去。
冬风瑟瑟，吹得人手脚发凉。
心口处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疼的戚浔面色惨白。
可她只是深吸了口气，将一切忍下。
接下来几日，戚浔便一直跟在桐乐身边侍候。
听闻陆玦已经用药，眼疾已愈，全府上下都为之高兴。
戚浔望着天空的残云，也不知为何心依旧这般惆怅。
冬至这日。
临安城的雪小了些，能模糊见到日头。
府内凉庭。
戚浔看着庭内静坐的桐乐，她与陆玦一样，都患有眼疾。
也不知，这算是良缘还是孽缘！
敛起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戚浔走上前：“桐乐姑娘，主子在棠院等您。”
桐乐没起身，只是偏头寻向她在的地方：“戚浔，我可否摸一摸你的眼？”
戚浔一愣，想要拒绝。
可这念头只是一瞬，便被压下。
戚浔走上前屈膝跪地：“姑娘请。”
桐乐手指纤细，指腹柔软，没有她自幼练刀形成的硬茧，落在眼皮上轻轻柔柔的。
戚浔闭眼任她摸着。
好久，桐乐收回手：“阿玦不曾骗我，你的眼果然与我很像。”
戚浔起身的动作停顿了瞬，看着她却未说话。
桐乐看不见也不在乎，继续开口：“我幼时贪玩，伤了眼睛，唯有换眼一法能愈，阿玦便承诺定会寻来一双最好看的眼睛给我。”
“九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