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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散落在地的发,眸色深沉。
刑部大牢不见天日。
孟妱躺在干草堆上,寒气侵入衣衫直往骨子里钻。
不知过去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竟梦见第一次见到沈谦之时的场景。
他身披战甲,手执长枪,所向披靡。
那人那么好,也那么远,任由她如何伸手去抓,终究只能是落空!
意识迷糊之际,恍惚听见有人在唤自己。
孟妱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隔着牢栏,一身官服的丞相父亲。
“父亲……”
孟父一脸怒容:“莫要喊我父亲,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孟妱顿住,怔怔望着眼前鬓角微白的老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孟父言辞冷厉:“你见七王爷与祝将军关系甚好便心生妒意,竟意图杀害祝将军,毁我朝安稳!你酿下大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孟家是断断留不得你了!”
隔墙有耳,父亲这一番话中,除了那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他皆是说给旁人听的。
孟妱都明白,可真的被生父毫不犹豫的放弃,她还是不免酸涩。
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跪地叩首。
“女儿不忠不义不孝,做了错事,女儿认罪,亦无话可说。”
“惟愿女儿走后,父亲能岁岁康健,长命无忧!”
孟父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末了只是沉默离去。
牢里的风阴冷,刺的伤口阵痛。
孟妱叩跪在地,久久没能起身。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她以为是孟父去而复返。
掩去泪意抬头,却见沈谦之一身素锦蟒袍,神色不明。
“愚孝不孝,必铸大错。”
孟妱知道,刚刚自己和父亲的对话,沈谦之定然全部知晓。
可他不知,她要的不是社稷安稳,不是荣耀加身。
她想要的,只是沈谦之一人的安好,与孟家的安宁!
孟妱收回神思:“孟妱所言无虚,还请王爷降罪。”
闻言,沈谦之眸色微沉:“据本王知晓,当初孟家欲将嫡女孟雪嫁进王府,伺机取本王性命。可为何嫁进来的人会是你,而你又为何不曾动手?”
孟妱浑身一僵。
她缓缓抬起眸,对上沈谦之那双墨的眼。
积压在心里数年的话几欲脱口而出!
因我倾心于你,足足七年。
但孟妱深知,这话不能说。
她紧咬着唇瓣,将血腥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