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臣妾。陛下今日来，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告知臣妾吧？”
她这样的态度让傅景行有些不自然，他收回拿着冰玉糕的手：“贵妃有孕，天佑我大津，朕准备封她为皇贵妃。”
姜瑟瑟心头一震。
历朝历代从未有皇后还在，就封皇贵妃的先例！
“陛下……是要臣妾去死么？！”
傅景行心一窒，挥手将食盒砸在地上：“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是皇后，沈黎是皇贵妃，她不会夺了你的尊贵，别太善妒！”
姜瑟瑟深深看着傅景行。
明明之前那般喜爱的人，为何现在却这般陌生。
良久以后，姜瑟瑟起身跪在榻上，俯首长叩：“皇贵妃与皇后只存其一，陛下既要封沈贵妃为皇贵妃，那便请陛下废后！”
傅景行看着跪着的她，冷笑着开口：“姜瑟瑟，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宠你，以至于你竟敢威胁朕，你以为朕真不敢废了你？！”
“陛下九五之尊，臣妾只是遵循祖制……”
可傅景行已然不想听下去，他一把将姜瑟瑟拽起.......
这一刻，姜瑟瑟感受不到丝毫往日的温情。
她也终于恍然，如今的傅景行是大津的皇，是百姓的君，是沈黎腹中孩儿的父亲。
却再也不会是七年前，那个疼她爱她，唯她一人的太子殿下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贴身太监的通报，说沈贵妃身体不舒服。
傅景行毫不犹豫的穿上衣服离去，没再看一眼几乎毫无声息的姜瑟瑟。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再也压抑不住嗓中的痒意，用力的咳嗽起来。
殿内微弱的烛火照映下，只见姜瑟瑟满身青紫以及她唇畔刺眼的血红……
而离去的傅景行，竟毫无察觉。
明月冲进来，慌慌张张的将姜瑟瑟扶起，一遍遍的帮她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怎能如此对您！”
姜瑟瑟看着她哭的伤心，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
“两人相爱时，自然是缱绻情深，珍重如宝。可若不爱了，也逃不过怨偶结仇。且不说如今我还活着，便是他日我魂归九泉，他也未必能关切一句。”
姜瑟瑟望着微敞的殿门，神思飘散。
夜很长，却终会过去。
翌日早朝刚过，傅景行封沈黎为皇贵妃的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