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潭死水。
程诺扯了扯嘴角，之前的那个埋藏心底的猜想终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她张了张嘴，声音微哑：“其实从一开始见到她我就隐约猜到了，但我还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只是巧合。”
可老天偏不遂她的意。
她最爱的男人和她的亲生妹妹在一起，她该恨吗？又该恨谁？
霍寻瞧她失魂落魄，剩下的话就无法说出口了。
但程诺却垂着眼问：“这件事少爷早就知道了，对吗？”
霍寻没有隐瞒：“是，见到你的第一眼少爷就知道。”
他的声音那么轻，可却如同千斤重，压得程诺的心喘不上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程诺轻声问。
霍寻与她也相识十几年，见她这样有些不忍。
但还是说：“闵家不缺一个女儿，但少爷需要一个得力助手来帮他从群狼奋起的商业战场上夺下猎物，况且闵澄诺自小身体虚弱，听说是在母胎时姐姐吸收了太多养分才导致了这样的情况。”
听完，程诺心里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在他人眼里竟然是自己亏欠了闵澄诺？
而她的少爷也骗了她！
半晌，程诺低低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声音却越来越哑。
胸腔中断断续续的疼，但总归是疼不过心脏。
霍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程诺一个人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半掩的门，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而直到她出院，贺梓楷都没有来过。
出院这天是难得的好天气。
程诺独自一人办理了出院后，来到了贺氏集团。
总裁办。
程诺敲门进来时，贺梓楷正坐在办公桌前，婚礼策划师在一旁介绍着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从场地到布景，事无巨细。
她爱的男人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别人，程诺想到这一点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而贺梓楷见到她，便让策划师先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程诺咽下苦涩，率先开口：“少爷，我出院了。”
贺梓楷眼神闪了闪，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那就去把这个办了。”
程诺看着那漆黑的文件夹，没动。
从前她生病，贺梓楷不说关心，也会问一句，如今却是问都不问。
程诺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到最后还是拿起了文件。
窗外暖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