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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间,也不管她要怎么离开,转身下了楼。
孟丹枝花了两小时才回到家。
她打开门,一盏橘黄色的灯荧荧亮着。
看着那灯,孟丹枝眼前漫上一层雾气。
无论她在不在家,母亲总会给她留一盏灯。
进门的动静惊醒浅眠的孟母,她惊讶又担心:“丹枝?你这孩子,发生什么了?”
“妈。”
好像在暴风中七零八落的小船,找到最安心的港湾。
孟丹枝只是说:“我没事,和房东有些不愉快而已。”
她早有自知之明,没告诉母亲自己和周宴京的‘婚姻’。
被孟母赶着洗了个热水澡,天色便蒙蒙亮了。
她急忙换了衣服,赶去公司。
今日的提案确认会,是她这些年来耗费最多心力的成果。
但从五环外赶到市中心,三个小时都很勉强。
孟丹枝迟到了15分钟,等她上了顶层,周宴京已经不在。
小秘书为难的看着她:“孟助理,总裁说你既然迟到,就不用去了。”
“他还说……你既然不放在心上,之后就不用你负责了,让你把所有资料交给白经理。”
说完这句话,小秘书心里都觉得憋屈。
她是亲眼看着孟丹枝为‘平江大桥’的提案忙活了大半年,每日最早来最晚走。
如今只是迟了一次到,总裁居然就把她所有的功劳给了别人!
孟丹枝大脑一片空白。
她脸色惨白,努力想扯动嘴角,却怎么也做不出表情。
最终,她从喉咙里说出几个字:“我知道了,谢谢。”
坐在助理办公桌后。
孟丹枝茫然的打开电脑。
看着昨夜完成的计划书,许久,她僵硬的抬了抬手指。
将主理人上‘孟丹枝’三个字,一个一个删除。
然后发给了白经理。
周宴京一整天没有回公司,孟丹枝收到一条信息。
——“丹枝,要记得来医院哦。”
心理诊所。
杜医生看着比以往眼神更灰暗的孟丹枝,轻声问:“这些天感觉怎么样?”
“……我不知道。”孟丹枝呐呐地答。
杜医生眼里浮起一丝同情。
他是在停用的平江大桥边遇见的孟丹枝,那时的她说是考察项目,可正常人怎么会看着江面就一个下午?
“你太累了,必须让自己休息。”他声音轻柔,“工作是可以辞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