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十岁，到三十岁。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年。
她却像是第一次认识了他一样。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早上说今天很忙，不能陪我……”她的声音颤抖，有些说不下去了。喉间像堵了一团棉花，连声音都是干裂的。
“你可真忙。”她明明想讽刺，声音却轻飘飘的。
靳晏北脸色微变，牵着女孩的手不自觉松开了。
林绵绵见状，连忙掐了一把小女孩。
女孩吃痛，立刻上前狠狠推了姜莱一把，大声喊：“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们！”
姜莱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靳晏北一愣，正要上前，林绵绵就在此时上前挡住了他的目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靳晏北于是收回手，冷冷道：“不用道歉，云云也是为了保护你。”
姜莱腿疼得站不起来，听到这句话，愣愣的抬头看着靳晏北。
林绵绵也小心翼翼的看着靳晏北：“我……我先带孩子走吧……”
她说完这句，靳晏北的视线就从姜莱身上移开，牵起小女孩的手：“说好了陪孩子过生日，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们去游乐园。”
这一刻，海城没下雪，姜莱的心却冻在了这个早春。
她强撑着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背影，明明想追上去，却挪不动一步。
姜莱回到家，才发现她的腿青了一大块，手肘也破皮流了血。
她默默自己处理了伤口，明明不很疼，眼前却蒙上了雾。
关上医药箱，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偌大的别墅，好像最后一点人气都没有了。
晚上11点，靳晏北终于回了家。
看到沙发上的姜莱，他皱了眉。
他随意走到姜莱对面坐下。
靳晏北淡淡说：“想问什么？”
想问的太多了，以至于姜莱一时无言，最后，她轻轻问：“那孩子是你的？”
“是她前夫的孩子。”靳晏北冷下了眼，“绵绵她很单纯，不要用你肮脏的想法污蔑她。”
肮脏？难道难道她跟别人的丈夫暧昧就不脏？
姜莱看着靳晏北，这一刻，他离她不过一桌距离，心却像隔了万里之远。
她眼底泛了红：“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靳晏北看着这样的姜莱，觉得累，看到她就心累。
他移开视线：“分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