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什么杂耍什么蹬缸表演倒是次要了,只是希望见一见齐夫人。
次日,果然见一行人,差不多二十个,抬箱提柜,扬着旗幡,上书“齐家班”三个隶书,浩浩荡荡的开进了张府大院。
那一班百姓都知戏班子到了陶湾,一传十,十传百,都来看热闹,巴不得一睹为快。
众人只是碍着张府家丁不让进门,在那墙外人头攒动,呼道:“张老爷,果然要请戏,也让咱们瞧瞧则过?”
只听关门的家丁道:“众位在外面候着,戏班子不是在张府里表演,待戏班子的人在张府用了餐,用餐之后,要到教场坝表演去。”
教场坝是之前驻军的演武场,也是戏班子经常呆的地方。众人耐了一会,见还是不出来,自三三两两去教场坝等去了。
之前,那一些陶湾附近的土豪劣绅听说名声赫赫的齐家班被张朋良请到府上去了,知道这是张朋良又一次敛财的借口,急急忙忙备了礼金,都来庆贺。三五成群早已聚在大院里。
见戏班子过了正门,踏进露天坝子,那戏班子领头的,身材适中,美秀而文,两目深邃,轮廓分明,不怒而威。众人看了,无不羡慕他的人才,只有朋良一看,顿觉赫然:这人怎像个戏班子出身?分明一身反骨,一股绿林叛贼的味儿。
他迎上前去,双手抱拳,寒暄了几句,见班主回话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又是一震,忙招呼下人让戏班子的人把表演道具置到院子里,然后请班主进去说话。
说话之间,酒席已摆上。这期间,张朋良见那些女子中,有一人,十八九岁的样子,眼睛水汪汪的,似秋天里月色湖心微微荡漾的涟漪,果然不同寻常,心早就心猿意马了,只是恨她黏着齐班主,便知道她是下人所说的表演蹬缸的女人,而且看样子她就是下人所说的齐夫人。
到请班主上座时,张朋良特意在旁边留出一个空位来,邀请这女人落座,他就坐在主位上,刚好对着客位,女人的一举一动,眨眼睛张嘴巴露牙齿,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按道理,女人不能上席的,可是这是个戏班子,没有一般人家那么讲究。尽管这女子落座时,门外观察的姨太太们早就皱了眉头,而来来往往张罗酒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