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市里。等到了市里,两人就买了北上去青海的火车票,乘着等车的时间,苏清就给家里写了封信,投到了市里的信局。
苏清在信里,无非就是告诉父母,说姥姥把灵婆的职业交给了自己,自己在外面过得很好,叫父母不要惦念,让父母自己保重身体之类的。
之所以两人会去青海,完全是源于苏清听一个唢呐手说过的故事。
那时苏清的姥爷还在草台班子搭戏,有几个陕北吹唢呐的汉子到草台班子合演,给吹了首《抬花轿》,一下子台下就哄炸了,直拍手叫好。
苏清在台下只见吹呐手扭腰吞气,手指弹动几下,竟然就吹出了喜丧哀乐来,实在是厉害无比。等唢呐手下台之后,苏清就跑过去拿起唢呐来玩,学着吹呐手一般吹气按孔音,可就是吹得一点都不好听。
这时后面的唢呐手看见了,就走过来摸了摸苏清的脑袋,说:“你想学唢呐啊!那得先学会练气,有气才有音。”
唢呐手又教苏清怎么按气孔,一直教到很晚。苏清这个人很奇怪,很多东西就是想学,可是怎么也学不会。等姥爷来叫苏清回去,苏清就舍不得走,非要粘着唢呐手继续教自己。
姥爷说:“人家演练一天了,要回去休息,不要缠着人家了。”
可是苏清就是不听,一屁股坐到地上,发起倔来。唢呐手就笑了,说:“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如果你听了还不走,我就教你。”
这时苏清就坐起来听唢呐手讲故事,并且和唢呐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唢呐手说,我是从陕北来的,我老家刚好靠近青海的五马村,我也算是半个青海人了。
青海和陕北其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青海大山河流很多,长江、黄河都是发源于青海省。小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绕过山头去青海边境玩耍。
有一天,我和二达子、驻玛拉就跑得深了一点,一直到了青海的一条大山脉里。
眼看四周已经无法分辨回去的路了,驻玛拉就说:“楞子,要不咱们回去吧,在往前面走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我说:“怕个球球,待会咱们逆着太阳走就能回去,等我打几只个狗狸子回去,这东西贼好吃了,也给你爹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