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要考校我们一番,问我们关于此事的想法。我说……全杀了,一了百了。”
顾倾歌只觉得自己心都颤了颤,完全不敢相信:“全……杀了?可是我听说简田城很是繁华,至少人很多,都杀了的话是不是……就算是只杀染上瘟疫的人,人数也是极多的,更何况谁能知道有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又接触了什么人……”
“无需那么麻烦。”四皇子转过身来,很平静地看着她,“我的意思就是将整个简田城的人都杀了,一个不留。之前出城的,包括他们出城接触的人,除非能确保他们没有染上瘟疫,否则也是如此。”
霎时间,顾倾歌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而眼前的四哥已经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犹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四哥虽然不会主动与她亲近,但当她找上去,四哥会摸摸她的头,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温柔:“小妹乖,四哥相信小妹以后一定会是个博学多才的公主。来,四哥教你识字。”
就是因为当初感到了温暖,所以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场景才会被她记到了现在。更何况,有一次四哥还与自己一起救过一只鸟,绝对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可是,四哥,那么多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顾倾歌试图劝解。
“杀了他们,能救更多的人。”四皇子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平静得近乎冰冷,让人感到丝丝寒意,“或者,不必麻烦一个个去杀死,只要封城,他们早晚会饿死在里面。只需要把试图逃离的人杀死就好了。说实话,这并非我的计划,史书上有过先例,不止一次。”
似乎,还在为自己不是第一个想到这个办法的人而惋惜……
顾倾歌深吸一口气:“可是,为什么不能一边封城,一边派御医前去找寻医治之方?”
四皇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你怎么和大哥说的一样?我明明记得,是我教导你的时间要多一些……这些暂且不提,可是你要知道,封城、医治,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治得好还好说,若是治不好,一切不就都平白浪费了吗?尤其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御医的价值,岂是寻常人可比的?若是有御医因此丧命,便是不可估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