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惴惴不安很久,害怕学业跟不上,被同学们嘲笑。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虽然上高中后的每一晚,我都点灯熬油加班加点地学习,可还是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对数函数,指数函数,这些基本函数就搞得我焦头烂额。高一开学的一个月后,学校举行了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师大附中一贯有“魔鬼学校”的称呼,对每一次考试成绩都格外看中。
考完试的当天,试卷就被判完,老师登记成绩后就由课代表把成绩上报教务处,学生会会长苏吟蘅把高一各班月考各科成绩贴在班级后黑板。整个程序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拉。
同学们都围在后面看成绩,我一直窝在座位上,假装低头看物理公式,耳边不时还传来同学们的讨论声,我只感到背后丝丝凉意。
连回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不用去看,我也大概猜到自己的分数。考试的时候,面对大片大片空着的试卷的那种苍白和无力感,让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每当有同学看完分数向前走,我就感觉他在看我,眼神带着嘲笑。
可是当苏吟蘅走出教室时,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让我心里感到莫名踏实,我的眼眶一红,赶紧低头,生怕别人看出我的异样,又不禁好笑,我这样的存在感,又有谁会注意到呢?
不出意料,我以28分的数学成绩,震惊了整个高一。
对一般学校来说,在初高中学业难度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20多分也许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但是师大附中是夏城最顶尖的学校,学校对于升学率和重点本率近乎偏执的执着,像固若金汤的封闭铁块,把我牢牢地束缚在里面,无法招架。
于是,总成绩下来的当天,老师就把我妈妈请到了学校。然后谈了几个小时。
晚上妈妈接我放学时,一路上车里气氛都很低沉,敏感如我一下子就嗅到了最悲剧的气息。
与其说是猜到老师会和妈妈说什么,不如说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捏紧手里的书包带,“妈妈,老师不会打算开除我吧。”
妈妈沉默了至少一分钟,然后说,“你好好学,下次考好了,还是可以留下的。”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