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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了皱眉头,偏头看了一眼那烧的正旺的火。
男人脸上染上了愤怒,大概是陶籽的反应刺痛了他,他一把将陶籽推开,失声怒吼:“看老子笑话呢!”
陶籽想辩解说没有的,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她就是看他笑话又怎么了呢!
一个半条腿都没有知觉的残废男人,还企图掌控她的命运?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站在那里,看着发疯的男人,看着他扶着拐杖,铆足了力气,企图将火盆给踢翻。结果那盆只是晃了晃,盆里的浮灰像是逃亡一般四处散去。
陶籽压抑着内心的烦闷,好脾气的解释:“张魁,你是我男人,我笑话你难道不就是笑话我自己?”
听到陶籽亲口说出男人两个字,张魁有些发愣。
到底是一个粗野男人,又醉了酒,即使陶籽主动示弱,他依旧是骂骂咧咧的:“过来扶老子去睡觉。”
陶籽应了下来,房间很小,掀开帘子便是睡觉的地方了。
陶籽蹲下身去,给张魁脱鞋,尽管是寒冬大雪日,他的脚还是生了不少汗,臭烘烘的。
陶籽嫌弃的嘟哝着,猪可能都比你干净,我也真是侮辱了猪。
但她懒得管,将鞋子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边,然后起身,往厨房走去。
“你喝了酒,我倒杯热水给你吧。”
怕张魁拒绝。她说完快速的往厨房跑。
农家自建的红砖瓦房,厨房和正厅是分开的。去厨房需要经过长长的走廊,此刻,走廊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她怕摔倒,小心翼翼的扶着墙走。
站在灶台前,她将水杯倒满了热水,手伸进衣服的最里层,从最里边的内胆口袋里掏出几个白色药丸来。
是安眠药。
她先前失眠,镇上诊所的老中医给的。
犹豫的间隙,她已经下意识的拿起一根筷子,从筷头将药丸碾碎。
屋外突然传出呼呼啦啦的风声,陶籽吓得大喘气,粗重的气息将台上的药粉吹散了一些。
她有些失神,想起相隔不远、邻村里的奶奶,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脑海中浮现奶奶沟壑纵横的皱纹,眼泪汪汪的盯着她,盯得她直发毛。
她颤抖着放下药丸,将干净的热水端到张魁床前。
张魁醉了酒,接过去就喝了起来,却没想到是滚烫的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