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您要是也倒下了,他们可怎生是好!”
感受到身旁两个孩子不断颤抖的身子,李氏闭了闭眼。
咬牙跪下行了个大礼,双手举过头顶。
颤抖着声音道:“罪臣之妇李氏接旨,谢陛下……开恩……”
李公公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劝,将圣旨递过去。
环顾四周跪了一片的奴仆,朝身后人挥了挥手。
“凡是官府入册奴籍的全部带走。”
话音落下,立马就有人进来捉人。
连给人收拾包袱的时间也没给,呼啦啦一群人很快就被带走了。
最后,只剩下了几个主子们忠心的,消了奴籍的下人留下。
前几天还很是气派的国公府,一下子显得萧条起来。
地上甚至还有掉落下来被踩踏得污浊不堪的大红喜字。
屋檐下还来不及撤下的红绸此时看上去更像一场笑话。
李氏深吸一口气,把刚到眼眶的泪水隐下。
下意识的拽紧手里的圣旨,紧到指尖泛白。
“来人!”李氏强打起精神来,“好好收拾收拾,送两位国公,上路!”
“是!”
一时间,国公府回荡着浩然的回应。
沈易佳听了,心里不免也跟着难受。
多好的一家人,就这么,家破人亡了。
……
沈易佳抱着宋璟辰,回到了房间。
看了眼床上一直未醒的宋璟辰,叹了口气。
走过去,凝聚出两滴灵液,喂进他的口中。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不心疼不心疼,相公是自己的,死了就没了。
没过一会,忠心的管家杨叔,带着大夫来了。
上前给宋璟辰擦洗换衣。
干涸的血迹早已让衣服和皮肉都粘在了一起。
无奈,杨叔只好拿来一把剪子把他的衣服一块一块剪开。
尽管他动作已经够小心,可是每扯下一块衣料那伤口又会不断地冒出血来。
看得一旁的沈易佳心惊肉跳。
给他擦洗完,才露出宋璟辰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来。
最严重的就是后背深可见骨的鞭痕和双腿了。
沈易佳站在一旁,小眉头越皱越紧。
这得多疼啊!
大夫粗粗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世子爷性命无忧,背后的伤用点金疮药就好了。只不过以后可能会留疤……”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道:“麻烦的是这腿,以后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