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死的时候,还剩了不少。这就便宜了我和二亮,一个月总要偷两三葫芦喝。
我不知道酒的好坏,也没有品过外面的好酒,但我爷的酒喝过之后浑身上下都舒坦到极点,浑然忘了自己是谁,酒香就绕在齿唇里,回味无穷。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二亮喝,二亮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喝别的酒了。
灌了一葫芦酒,摸着黑我去了二亮家。进了门直奔他的“单间”。二亮此时睡意正酣,呼噜声震天动地,推了几把也不见转醒。我摸出酒葫芦揭开盖,他猛然一个惊醒,扑过来就抢。这家伙好酒,见了酒就跟见了亲爹似的。
一口下肚,他砸吧砸吧嘴,显得回味无穷。这才想起把我夸个半边天。
我骂了一句没出息,两个人在屋里闲片半天,等到天色暗了下来,这才动身。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时候的天气并不算暖和,尤其是夜里只有十度左右,整个土路上就我和二亮,好在两个人走夜路互相还有点底气。
“强哥,我给你说个事。”二亮掀开葫芦盖打算再喝一口,被我一把抢过来。
“悠着点,这可是咱两的长期军粮。”我把葫芦盖盖上踹到了怀里。
二亮嘿嘿一笑,“强哥,我今天在东沟边看见你二伯了。”
“他到东沟干撒去了?”我有些不解。
“不知道,扛个锄头,好像是找撒东西呢。”二亮这样一说,我心头就是一惊,难道他也发现了撒苗头了?当下催促二亮加快步伐。
这狗日的说不让人靠近东沟原来只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方便下手。我心里狠狠的想道。
东沟我和二亮来过无数次,却还没有一次像这样怀着鬼胎,已经熟悉了十几年的地方,此刻突然间发现变得恐怖无比,尤其是一阵阵的风刮过去阴寒刺骨,听上去像是小鬼在哭泣。大概是心理作用,一来到这里,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出现那个流着血泪的骷髅头,还有从骷髅头里看到的那两个身影。再看二亮,他脸色红润,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势头。
我问他原因,他说刚喝了几口酒,还在回味中,哪有时间去害怕。我一想是这个道理,酒壮怂人胆。当即也喝了一口,果然心里的恐惧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