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不想你为主子报仇,更不愿你被人随意欺负了去。”
脚踝上的伤不敢给陈默娘察觉到,便按着先前陈默娘每日教的,去药蜀顺了些药敷了上去,却也出奇的有效,不出五日便好了些,退了肿。
陈默娘说她的医术与爹爹相比不及分毫,只能每日里教我些最基本的,待回到修涯山中自会有爹爹的嫡传弟子亲自教授与我,陈默娘最大的念想便是我能够学有所成,继承爹爹的衣钵。
接连着好几日,我都在等南镶九,又或者是江子晴。
江子晴说岔了,若以南镶拓轩对珍妃的宠爱,在这宫中是不会有人敢动我娘分毫的,即便是江子晴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也不敢拿江家与南镶九的前程来搏。
陈默娘说不想我为爹爹报仇,而我,又怎可做到。
凭什么南镶拓轩杀了我爹之后仍可以逍遥快活,而我爹爹就只能孤零零的躺在冰洞之中,盼着我娘回去瞧他一眼,我不甘心。
他杀了我爹,伤了我娘,我一定要连本带息的讨回来。
用手握了握藏在腰间的匕首,心下才稍微有了些安心,一袭红衣倚在迎寿殿的拱桥之下。给娘抬辇轿的太监说南镶拓轩每日酉时都会来迎寿殿给太后请安,而我守在这里等他,也决计不会出错。
待远处的宫墙边传来稀落的笑声,我提起精神、伸了伸脖子向外看去,却有些迷茫,只看到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气质华贵,举手之间透着大气,却无一人穿着黄衣,低声交谈着。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仍是不能分辨出南镶拓轩,索性从拱桥下走了出来,站在桥上,叫嚣了起来,道“南镶拓轩,你给我出来。”
却觉得对面之人像是瞬间被定住,变得诧异震惊,直直的瞪向我,满是荒谬。
我无奈一笑,难道就因为我唤了南镶拓轩的名讳,可名讳不就是让人用来唤得么,要不取了干吗?就在我刚要开口唤第二声时,却被一个银色身影拥在了怀中,跪了下来。
“宁清宥,你疯了?”
我想挣扎,却被他紧紧框住,不得动弹,想到爹爹的死,江子晴的种种,心中愈发觉得置气,随手便扬起一个耳光甩了出去,清脆打在了南镶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