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什么,果然她开口了,和我心里想的大差不差。
她说:“别怪筱安,他还是个孩子。”
她的声音嘶哑,气若游丝,我见都犹怜,更何况是顾言之了。
傅筱安这个不知死活地还在跳脚:“顾言之,你这个渣男,你就是瞎的,溫采音这个女的这么阴险...”
顾言之搂着溫采音,看了一眼傅筱安,就扶着她走出了我的病房。
我颓然地叹了口气躺回床上,傅筱安气的胸口起伏站在我床前,像一只坏掉的风箱。
我说:“别拉风了,你歇歇。”
“姐。”他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溫采音太可恶了,顾言之就是一个瞎子。”
“眼见为实,人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你快要把溫采音给掐死了,我在旁边袖手旁观。”还有一句话我没说,顾言之一直爱着溫采音,就算是爱情滤镜,溫采音在他眼睛里都是美好的。
傅筱安气够了,忽然趴在我的床上,把脸埋进我的被子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着他漆黑的发端和耸动的肩膀,我的心里也酸酸的。
自从傅筱安上小学之后他就没哭过,有时候闯祸了被我爸拿着装画轴的竹筒追着打,身上挨了多少下也没见他掉过眼泪。
他说男人流血不流泪,虽然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个小屁孩。
现在小屁孩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伸手摸了摸他又厚又密又硬的头发,小时候我总是说他的头发像猪鬃,他也不生气。
“喂。”我把他的头发弄的乱乱的,他可宝贝他的发型了,唯独是我可以弄:“多大的人了还哭?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听到死这个字,他哭的更大声了,哽咽的声音从被子里面闷闷地发出来:“别说死,不许说死这个字!”
我从傅筱安的后背上都看出了恐惧,他忽然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腰,抱的紧紧的。
傅筱安比我小三岁,他调皮捣蛋的,但跟我特别好,他是我的小跟班,我去哪儿他都跟着,傅泳泗经常说要不是傅筱安只比我小三岁,真以为他是我生的。
我有点难过,我告诉自己不要哭,但眼泪水还是掉下来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