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发垂落在颊边,增添了几分阴柔,教她的心卜通卜通地跳。
「没有必要。」淳于御冷冷看她一眼。「我的衣袍在哪?」
「你要干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妥。」他试着站起,却发现腰间的椎楚痛得他龇牙咧嘴。
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躺着吧,你的伤势真的满严重的。」她不禁叹口气,拉着他坐好。
「我得去找我的随侍。」
「我去帮你找,你别乱动,要是影响到伤势,那就糟了。」瞧她担忧的神情并非作戏,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你救我,不是为了钱?」
「是啊。」她也很大方地承认。「但除此之外,好歹被我过上了,总不可能要我眼睁睁地看你死在溪底吧,我当时想要是救了你,或许可以得到一些赏银,那我就有盘缠离开杭州了。」这屋里只有她跟堂姊,如果不是他伤势极重,她真不想带他回来,天晓得他会不会在伤势好转之后对堂姊胡来……不过看他像是不愿久留,态度有点冷,应该是不至于吧。
她坦言不讳的态度教他意外。「你不是杭州人氏?」
「我是啊,可这些年家族的人相继去世之后,只剩下我跟夕月姊姊相依为命,所以我就带着她南来北往地走。」
「为什么?」
「因为……」她正要回答,但像是意会到什么,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我还没问你身家,你倒是先盘问起我了?」
「我是汴京人氏。」君什善闻言,微微皱鼻。「那你怎么会跑到杭州来?」这下可糟了,难不成她要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回汴京去?
「皇上派我南防除海贼。」他毫不隐瞒地道,等待她的反应。
岂料她竟放声大笑。「就凭你?」笑到最后,还忍不住拍着地,像是听到多大的笑话。
「什善……」君夕月唤了声,想叫她收敛一点。
「很好笑吗?」淳于御眯起眼。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质疑他的能力,这个小姑娘好样的。
「要除海贼的,都是将军,人家将军都长得虎背熊腰的,你的身体我看过了,根本就不像个将军。」她哈哈笑着。记得他胸膛是挺结实的,不过离虎背熊腰还很远很远。
「把我的身体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