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吧。
站在猫头上往下往远看,一派雾霭缭绕中透出一股股森然,颇令人眩目,若许用一个字来形容目视所见——险!
凌浩然环视一眼周围的众官兵,个个莫不红眼青脸精神疲惫,却都还在强撑着。他的眼不由一热,当即传令下去,恶战在即,除各处观察哨,全员抓紧时间休息。
一名年轻军官跑步来到俩人面前,声音嘹亮道:“报告师座老营长,不,报告参座,特务营营长郝风前来报到,特务营全体集合完毕整装待发,请指示!”
凌浩然笑对他道:“你这个嫩营长又奉了老营长什么命令了?”
郝风道:“报告师座,老营长让我去偷袭第6师团炮兵联队,至少拖他们的后腿。”
郝风去后,凌浩然让作战参谋把各团的团长召集到一块儿来。人员到齐后,作战参谋铺开通灵山全线防御图。
通灵山纵深二十余公里,横广百十公里。右翼百灵山横广三十余公里,主峰横广四十余公里,这近八十公里防线,相较于横广二十余公里左翼猫头山的险峻,林疏坡缓,视野宽广,日军选择该两处率先发起攻击,不足为奇。但守方毕竟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攻方若不付出相应的代价,恐难得逞。
这是应凌浩然召集而来的几位团长一致的看法。
凌浩然和王岩对视一眼,果然他们抱有刚下山那位守备二师营长同样的据险轻敌思想,并且眼前的战况似也在验证着他们的这一看法:主峰与右翼几乎同时开战,自己这方此刻却在做壁上观。
可问题是,凌浩然不可能对这几位团长重复他刚才对那位营长的呵斥,他必须得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方能使之信服,可事实似乎就摆在面前,而他却拿不出足够令他们信服的道理。
在一种仿佛听隔壁爆竹响看热闹的心态中,凌浩然的独立师迎来了夜幕降临。隔壁的枪声渐渐弱了下去,向不善夜战的日军自不敢冒急功近利之大不韪而贸然发动夜战,只得偃旗息鼓。
耳闻周围鼾声震天价响,凌浩然却怎么也合不上眼,倒非身边鼾声如雷吵的,而是心中隐隐的忧虑所致。他们怎么就那么睡得香呢?是累了?疲了?还是高枕无忧?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