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碧落不解问道。
那拉氏但笑不语,胤禛一来她的凤礼堂就会看到这座价值连城的屏风,就算年兮蔚与她示好又如何,在这府中,谁是妻谁是妾,年兮蔚也该好好弄清楚了。
杏花飘零,正座院落都能嗅到清新的花香,本是品茶作诗的好季节,兮蔚却命墨雪买了些野味,在小厨房烧了野鸡野鸭,坐在树下喝酒。
“还是原来年府中陈年的刀子酒烈。”她捧起小酒盅,抿了一口酒,闻着香喷喷的野味,忍不住口水直流。
刚准备动筷子,忽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她一抬头便见胤禛迎面走来,只得放下刚刚夹起来的野鸭肉。
“爷吉祥。”向胤禛福了福身子,兮蔚低着头,目光偷偷瞥见那几碗冒着香气的野味,心里捣鼓着胤禛怎么这时来,得了,怕是又吃不成了。
胤禛双手负立,一扶锦袍坐在石凳上,唇际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我看别人那都是树下品茗,你这倒好,树下吃野鸭。”
“附庸风雅。”兮蔚嘟囔着嘴悄悄嘀咕了一句。
胤禛抬头看她,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兮蔚以为他又要奚落自己一番,谁知竟命墨雪再去取一副碗筷拿一瓶刀子酒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昂起头一饮而尽,却是道,“这酒入口甘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算好吗?”兮蔚哑然失笑,“爷是没喝过西北的烈酒,那酒一下肚只觉浑身冒汗,甘洌却不失清甜,那才真真是好酒!”
让她想起幼年时随兄长前往西北,在西北戈壁滩上赛马放牧,喝酒吃肉,围火唱歌……
如今却被困囿在内宅深院之中,抬头望着四四方方的高墙,毫无欣喜可言。
每每想起,兮蔚叹了一口气,一手举起酒杯,对胤禛道,“你不是问我为何不像其他人那样树下品茗作诗,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们不一样。”
胤禛抬起酒杯,与她轻轻想碰,脸上的笑渐渐敛去,转而被冷漠取代,“还记得每年此时,杏花树下……”
杏树下谈笑风生、美人作舞,他以箫相和,可如今呢……
兮蔚看到他眼里的一抹痛色,她知道他在想江阮,他总是久久无法平静,他向所有人隐瞒了他的心思,却独独瞒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