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在苏黎世新开的律所,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威胁他不把我交出来,就毁了段家,毁了之前和他一起开律所的几个合伙人。
段民衡告诉我以后,我就在网上查了一下,段家原本比我娘家情况好,几十年来经营着一个连锁酒店公司,一直口碑良好,最近两个星期却频频爆出丑闻,又是藏纳犯罪分子,又是食品过期,酒店卫生不过关,安保形同虚设。律所方面的情况还要更严重,几个合伙人都涉嫌教唆人证做假证,还有向法官行贿的嫌疑。
席凉城大概知道,这里是在瑞士,他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所以才拿国内的关系来压我们。
下午五点,段民衡才松了口,说带席凉城过来,同时,他也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让我做好准备。
我故意抱着才收养的小婴儿,坐到了客厅,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看着电视。
段民衡是被人推进门的,我看到他脸上还有伤,席凉城站在门口,逆着光,拓出一个深沉的剪影。
我想去关心段民衡,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更需要装作一个母亲的样子。
我抱紧了怀里的小婴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佯装做想逃的样子。可席凉城却猛然踢了一下段民衡的肚子。
“你敢跑我就杀了他!”
我稳住心神,没有再动弹。
反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可以把他交出去。
“过来。”
席凉城又命令道。
我稳稳地抱住了孩子,慢慢挪动着脚步,朝他走去。走到他的跟前,我才用着反复练习了好多次的固执语气,对他道,“孩子是我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想把他带走。”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黑衣保镖,保镖忽然就来把我手上的孩子抢走,我扑腾了一下,想要抢回孩子,可忽然,席凉城抱住了我。
“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是孩子的父亲。”
席凉城强调一般地说道,吓得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不,你不是,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他紧紧地抱着我,大掌紧箍着我的肩膀。
“那你告诉我,孩子父亲是谁!”
我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段民衡,然后望向了席凉城。
“你猜得到吧,孩子是我和民衡哥哥,你的孩子早就死了,是你赶着去看袁可儿,亲手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