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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本身对韩熙载之才干、遭遇又怜又敬,故这“韩公”二字,可谓发自肺腑,绝非一般王公为笼络人心而刻意为之的虚伪之言。
卢梓舟和韩熙载都是阅人无数之人,此时听到李煜对韩熙载如此敬称,又绝非做作,心诚已至,心中都是暗自折服,仅此二字,其礼贤下士、君王之气度可进而窥之也。
须知韩熙载虽然颇有盛名,天下却从没有人以“韩公”称之,今日李煜开此先河,一经传出,日后韩熙载之名声,将更盛荣也。
韩熙载喟然叹道:“昔年见安定公时,尚还嗷嗷待哺,及公年长,又是醉情声色、长诗词、工书画、通音律、不闻政事,叔言是以为殿下并无家国大志,今正光来访,言及天香阁李煜之雄才,淮南无出其右,叔言窃以为传言夸焉,而后又得正光暗示,李煜即是殿下之化名,叔言震惊,迟疑不能深信,如今见安定公堂堂至此,始知正光所言不差,盖公前二十年,是韬晦以自守也,非无宏志,叔言拜服。”
李煜于是趁机道:“凭师领鹤去,待我挂冠来。李煜听闻当年韩公南下之时,途经汝阴,曾对挚友李毂说,江南若用韩公为宰相,韩公必将长驱直入以定中原,李毂则笑而对曰:‘中原若用我为相,取江南如同探囊取物。’,今柴荣果拜李毂为相矣,且不知韩公复有当年之怀抱?”
“凭师领鹤去,待我挂冠来”这两句是韩熙载《溧水无相寺赠僧》中的诗句,李煜在此和“韩李之答”一并提出,自然是激励韩熙载心中抱负之意。
韩熙载遗憾道:“非叔言之志移也,实在是世无伯乐,至今所谓的功名,远不足以慰藉叔言心中之失落,非我所意,非我所求。”
韩熙载当着李煜的面直言“世无伯乐”,即隐含有对烈祖李昪、元宗李璟的不满,当真是不惧权贵,由此亦可看出,他对李煜已开始坦言相对。
卢梓舟适时道:“今我主公欲建‘龙翔军’,成立‘龙翔府’,效仿唐太宗成就丰功伟绩,不知叔言兄可愿随就?”
李煜恳切道:“诚望韩公为我大唐献以房杜之策。”房杜指的自然是天策府的房玄龄、杜如晦,李煜以此二人作比,意思已经很明显,等于允诺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