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尺,屡屡挑起事端,王京生压根就像不明白,他与车二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根本没有得罪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三番两次的与自己过不去。碍于李和平对自己不错,王京生还是不想给他找事,于是强压心里不快,礼貌而适度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躲过车二愣的胳膊肘。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车二愣。你看好了,我是坐在我的位置上,挤你干什么。”
“你就是挤我了,怎么着。”车二愣一脸的无赖像再一次表露无遗。还没有等王京生说话,他又说道:“你不要觉得你是一个臭知青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就可以搞特殊了,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人。”
这一下王京生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话是从何说起,知青怎么了,怎么就是臭知青了?他又怎么欺负人了。在说了,他也根本没有搞过什么特殊啊。要是不说这个特殊的字眼还好一点,说起这个特殊来,王京生其实还有一肚子的委屈呢。上午部队出发前,在县革委会招待所对新兵队伍进行了整编,整编前,新兵营的陈营长专门对这次整编进行了说明,原则上都是按照新兵入伍前所在自然村或者单位为基础进行班排的设置,这样新兵们互相比较熟悉,便于途中管理,也便于掌握新兵们的思想状态,有利于稳定新兵队伍。按照这个原则,他本应该和农场一起参军的另外三名新兵分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分了出来,不但与他们三个人不在一个班,甚至不在一个排,更不在一个车厢里。他还为此耿耿于怀,几次差一点要找李排长问个究竟。要说是特殊的话,那就是陈营长给了他一个新兵营文书的头衔,这个头衔的代价就是比别人多了一个不容闪失不容出错的沉甸甸的纸箱子,除此之外,他似乎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特殊了。
车二愣的话让王京生越琢磨越不是滋味,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冤屈,恨不得真的要找人打一架。目光所到之处,李和平排长就在眼前,别看他没事人一样只盯着手上的本子看,其实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词一语无一不在李和平的洞察之中。因此王京生觉得还是要继续‘忍气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