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好像看不见胡景天,所以他刚才说的话只是对我一个人说的。
我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屋,屋里陈设很简单,进门一张简易的方木桌子,旁边两把椅子,里边是一个火炕,炕上躺着一个女人。
男人有些坍塌,头发蓬乱着,胡子也没刮,邋里邋遢的。
男人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方桌上,恭敬的垂手站在我对面,说道:“仙姑,你给看看我媳妇儿她是不是撞邪了,都好些日子了,最近病情又加重了。”
我“呵呵”笑着,胡景天就站在我旁边,他不说话,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栓子,我饿了,我要吃饭。”炕上男人媳妇儿撩开被子坐了起来。
男人叫栓子,他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炕上他的媳妇儿,脚却没动地方,对我说道:“上顿饭刚吃完还没半个小时呢,她居然又饿了,一天十几顿饭,每顿都要半盆白米,人是越来越瘦了。”
栓子媳妇儿坐在炕上,眼睛没有聚焦的盯着墙角发呆,嘴里还在说着,“栓子,我饿了,我要吃饭。”
“她什么情况?”我扭头问胡景天。
栓子以为我在跟空气说话,很是疑惑的看着我。我说道:“我在问仙家你媳妇儿的病。”
“哦哦。”栓子闻听仙家就在这里,表情立马变得紧张严肃起来,站着的身子也变得僵硬。
我依然扭头看着胡景天,过了半晌,胡景天才说道:“他媳妇儿被猪精附身了,所以才一天到晚吃个不停。”
“被猪精附身了?”
“别说白米饭了,你现在就是给她一桶馊水她也觉得特香。”胡景天继续说着。
不说还好,经胡景天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这屋子里一股猪骚味儿,就和猪圈里的臭味差不多少。
炕上栓子媳妇儿见栓子久久没有给她送饭过来,顿时恼羞成怒,从床上一跃而下,用力的掐住了栓子的脖子,栓子立时两眼一翻,就要往外吐舌头。
我见状也有些急了,扭头对还站在一边儿的胡景天说道:“人都要快没命了,你还看着?”
胡景天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毫不费力的把栓子媳妇儿的手扒开,说道:“你还不出来,难道要我动手把你打出来不成吗?